“多谢柳公子点拨,我……我过会儿就好啦。”
“嗯,等晚宴过后你再将推荐信件交给门人,他们自会处理,你便等着召见吧,我敢保证,并无意外。”
蓝衣青年听过之后更加激动,连连点头:“多谢柳公子,多谢柳公子,您的提携,我司马航终生不忘!”
小九儿惊得差点合不拢嘴,司马航,大史家司马航,集各家之言整理一册,又分门别类细甄排别,著作颇多,犹以《春秋》为最。他死后,他的儿子司马逸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延续《春秋》的风格,扩大了更为丰富的史学范畴…...
而小九儿的两个儿子具是司马逸的弟子,与其师一直负责编写《春秋序》,也就是总纲,其师认为总纲不单单只是一般的哲学思想,它应该包含有更深的内涵。小九儿当然不清楚,他记得儿子们提过最多的,就是时空,宇宙,穿越这些词,还有很多她不懂的。印象最深的,还是他们所说:时间,是整个世间唯一可知其规律却无法掌控的最最神秘的能量。
小九儿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作为一个史学家,不是记录和整理,分类就好了吗,为什么要知道这些?
“丫头,你一定是偷跑出来的吧,若是不回去,你家人一定急死了。”
“不要,不要,里面叽叽喳喳的,闹腾得很,烦死了。”小九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很是可爱。
“可是这里也一样,闹腾啊。”
“不啊,不啊,要有趣的多,我还听到了大姐,二哥的事迹,很棒的!”
“你大姐,二哥皆是胆色俱佳之人,英勇无畏,智勇双全,敢作敢当,都是人中龙凤啊。”
“我也要当这样的人,像他们一样,文韬武略,驰骋天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柳同眉差点一个趔趄,挂挂小九儿的鼻梁,无奈的说道:“你都哪儿学的啊,越来越皮了。野蛮的,都不像一个女孩儿了,什么翻手覆雨,你这叫无知无畏!”
小九儿撇撇嘴:“我真的,以他们为荣……”
柳同眉笑笑,这时招个手,对面跑来一个男孩儿:“你去外厅內苑,向夫人的丫鬟说小丫头在我这里,一会儿送来。呃,再拿点吃的。”
“是,老爷。”
“高兴吧,我再带你逛逛。”
……
“逛完了,我再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今天咱们的小公主可是这场宴会的重头戏啊。”
“重头戏不是大姐吗?”
某人摇摇头,笑而不语。
作为经历过某世的人来说,小九儿的确知道大姐根本不在府上,这是父亲敲山震虎使得手段。不光她知道,娘亲和大母知道,这不稀奇,但连从不参与政事,在外游历一时半会儿连身影都找不到的柳叔都知道,这确实很令人费解。
“柳大哥在前厅,和我爹在一起,您不进去看看吗?”
“不了,过会儿,就该走了……”柳同眉眼中忧伤。柳同眉只有一个妻子,两人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令人好生艳羡。后生两子,妻子在生二子之时难产而死,自此不再关心政事,辞官回乡,继而游历天下。小九儿所生大女一直跟随其爷爷,养的一幅开朗性子,与闺中女子颇有不同,公公曾说,他初见“她”时,便是这样。
小九儿拉回思绪,她不知道为什么柳叔不愿见柳大哥,他走后,柳大哥和柳小二一直由其亲戚抚养。之后,每当柳大哥见到柳叔,总是无尽的怨念与责备,就连小九儿,也都是不解,这般性子的柳叔,怎会如此不负责?
“不算天地,不由自己,把命‘留下’,红尘忘已。公子,给这姑娘算个命,可好?”
“我可没钱呐。”
“无妨,今日有人做主,把“钱”来撒,这姑娘与这主人颇有渊源,老道我自要还个人情。”
“这话有理,请吧。”
“我不问八字,不看命理,只采个相。姑娘你生的可好,福寿绵年,终岁九十,家中虽有劫,却逃得一命,大富大贵,吃喝不愁。姻缘嘛,是桩好婚事,夫妻和睦,生至少两子……”
切,说的真准,小九儿心中却有些不自在,既然事事天注定了,那她这辈子是干嘛的?简直太恐怖了!只是柳叔却听得高兴。
就在这时,“哼,丙基,就你这水平还采相,你分明就是提前得了这丫头的生辰八字,愚弄于人,大家莫要被他骗了。”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来人是个小老头儿,胡子拉碴,穿的也不好,手上牵着个挂鼻涕的小男孩儿。比之他口中所说的丙基,同是算命之人,人家可要风光的多,你看人家红光满面,面色油腻,衣着古朴,干净整洁。但小九儿还是多少高兴,毕竟更想听些不一样的东西。
此老头儿把手中家当狠狠往地上一跺,说道:“小丫头,你血光透顶,血气浮面,血线横遍,分明是个煞星,祖上未积德,此生又破相;如此往复,无终结,无原点,活不过二十六的……”
众人惊呼,柳叔皱眉,小九儿只想骂他祖宗三代。
“不过并非没有破解之法,要谢就谢你这家宅,乃大凶之地,天地所害,五行不容,却颠倒阴阳,感念混沌,无物可察。呵呵,如果公子你肯花钱消灾的话,我倒是能告知你一天地灵物--斩虚空,破虚妄,求真假,只是,这一般的……”
众人木讷的张着嘴……“哇,斩虚空,破虚妄,求真假的东西听起来很吊啊!”
“哈哈哈,说来说去你就是骗人钱财,跟我说,你什么名号?”
“胡说!我这是帮人消灾顺便得点信息费!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神衮是也。”
“啊?神棍?哎,你说大声点儿,我没听清……”
“哼!可恶!神衮,衮[gǔn]!”
“哦,神棍,滚……”
“你……”
小九儿一怒,“你们两个骗子,都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