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许舒人头现时，陈敞也出现了。

其次，许舒才高，陈敞诗才无敌。

最后，许舒屡屡让钟甄吃瘪，陈敞同样在和钟甄打交道时，占尽上风。

最重要一点，当农劲松点出这些疑点后，钟甄瞬间警醒，直言面对陈敞和面对许舒的感觉，九成相近。

对农劲松这样的智谋之士，有这些疑点，就足够他深挖下去了。

他第一时间追溯到许舒入乱星峡谷的第一站——至善堂。

很快，他便探听到至善堂曾在左群峰寿诞那晚，发生过一场大屠杀。

而那一夜，至善堂刚好有启动传送阵。

结合这些消息，农劲松用脚趾头也能想明白，那夜至善堂到底发生了什么。

弄清楚此点后，农劲松并没有妄动，而是缓缓而行，悄悄联系上左群峰，才安排了这个翁仲捉鳖的杀局。

因此这么短的时间，不足以让左群峰亲自派人到春申去核实。

左盟主，你说洗，我也洗了，现在又说我移筋换骨，改易面容。

左群峰的确没办法核实许舒和秦冰的关系，甚至当日送上的许舒人头已经毁掉了，没办法复检。

你们说了一车话，指认我是什么许舒，说来说去，又没有实在证据。

“这，这……”

左群峰话音方落，老谢端着一盆清水放在许舒面前。

殿后隐在暗处观察的一干堂主、长老，议论纷纷。

许舒仰天长啸，“盟主，如此做法，真不怕弟兄们心寒！”

左群峰朗声道，“副盟主如果不心虚，当众洗把脸，应该不会多为难吧。”

“原来如此，那好解决，只需摸骨，便可确定是否移骨。许舒，这点事儿，你不为难吧。”

按正理说，黄达发更适合这个解释工作。

一旦许舒忽起歹心，顷刻间就能要了他钟某人性命。

“你！”

许舒勃然大怒，“左盟主，这便是我陈某人当副盟主的待遇么？

许舒料定秦冰和自己的关系，左群峰是从钟甄处听来的。

“欺人太甚！”

许舒咬死不认。

许舒便再是聪明绝顶，也绝想不到会因为自己展现的惊人诗才，让农劲松起了联想，继而解锁一连串疑点，最终爆破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什么话都让你们说了，还摸骨，姓钟的，我说你是许舒，你敢让我摸骨么？”

左群峰嘿然道，“小许，你真以为绿柳盟是个大茶馆，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左群峰冷声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上清水。”

左群峰懵了。

许舒慷慨陈词，暗堂中的一干堂主、长老皆议论纷起。

实话告诉你，黄军师早抓了蒋池，他扛不住，已经招了那位赤练魔女的身份，正是宗门联合会的雾隐神女，你在春申的老相好。

“至善堂发生什么，关我何事，真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此刻，黄达发化作老谢手下的杂役，混在人群中，静观好戏。

毕竟，夏副盟主才死，若新上任的陈副盟主又死得不明不白，不仅外面解释不开，内部的物议也不好平复。

农劲松道出了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