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轻轻击掌,“没想到,张掌柜竟是心细如发。”
张掌柜摆手,“这都是李掌柜的功劳,我算什么。”
许舒点头道,“也对,李掌柜算无遗策,也算到了今天许某有可能翻脸。
所以,干脆派你作替死鬼,自己隐到背后。”
话到后来,许舒已经杀气腾腾。
张掌柜面不改色,“我听闻许先生最近的状况,确实不怎么好,久在樊笼,火气旺,可以理解。”
许舒皱眉,“连我在诸剑山的动静儿,你们也监控了,看来是处心积虑。”
张掌柜道,“没办法,许先生性如烈火,手段霸烈,李掌柜不得不小心,他已经全权托我和许先生沟通,自己已经远远避走了。”
“噢?怎么个沟通法?”
许舒冷笑,“偷了我的宝物,要我捏鼻子认下?”
当然,这些设置,名字还是那个名字,但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华美。
“所以说,没得谈了?”
张掌柜闭上眼睛,一脸坦然。
纳兰述摆手,“天门难开,神仙难再!以往,我也以为感应了炁石,前路已经打开,现在看来,恐怕才开了个头。”
董潘周身剧震,激动地起身抱拳道,“听闻体士的阶序七,就是传说中的炼气士,上古的炼气士腾云驾雾,魂出天地,朝游北海,暮宿苍梧,已是神仙中人。
两人正说着,一个身形挺拔的青年阔步而来,他赤着脚,穿一条绸缎长裤,身上披着一件短褂,一边走,一边扣着纽扣,暴露出如大理石一般光滑质感的肌肤,其人面目英俊,鼻如悬胆,行动处,仿佛周遭光环全被此人吸走。
初秋时节天气新,东都水边看山宅。
“允!但我要和李溟签订血契!”
他怔怔半晌,冷声道,“我且考虑考虑。”
论豪奢,闲云园在山南一带,排不上号,但论清雅,却是一等一的。
张掌柜高声道。
出了聚源斋,他租了一架马车,便在东都闲逛起来,临近傍晚,便去了东都最高档的黄金宫大酒店,要了间顶楼套房,住了进去,认认真真研读起《追源》期刊来。
此话一出,鸠老和董潘同时震惊。
“多日不见,公子目润菁华,身如朗日,想必已成功感应到炁石的能量。”
听水阁中两人正安坐闲谈,左侧那个身材枯瘦,满头华发用一根长簪束在脑后,眼中精光流动,手里扶着一根鸠杖。
他知道,李溟唯一的一张牌,就是将自己有神秘宝珠的消息传与天下。
严刑拷打,人家肯定算到了。
比方说那间村塾,便是山南一带有名的私塾,请的都是京中的大儒、名师,转为给蒙童教学。
要谈,只能按我们的方案,否则,我这条小命,许先生尽可取了去。”
董潘吃了一惊,“我记得我送炁石与公子的时间,正是半年前。”
“三年之内,李掌柜不会回东都,许先生在诸剑山都敢废邓伯冲丹宫,李掌柜有自知之明。”
这天上午,向来旷远的闲云园,听水阁中,设起了酒宴,山风轻浮,古筝悠悠,茂林修竹映带左右,小桥流水环绕身前,当真是雅趣和意趣齐备。
那神奇珠子,竟有着平抑源乱的惊人功效,如此消息传出去,许先生觉得就您现在这落水狗的形势,是能保住您手里的存货,还是能保住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