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时宇,以后不许叫我木呆儿!记住了吗?”时宇大声说道。
“知道了时宇,我以后就叫你时宇,不叫你木呆儿!”犇爷也大声回答。
“你……”时宇是又气又无奈,他都隐约听到了体内牧璃的嘻嘻笑声,“好吧,好吧,以后叫我公子,我觉得你以前没这么蠢啊?”
时宇细细回忆以前和犇爷的交谈相处,感觉他并没有这么痴傻蠢笨,话又多人又精明,这会儿是怎么了呢?难道是神魂伤重又被下了奴印的原因?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急忙问道:“阿犇啊,我问你,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吗?自己怎么来这里的,自己为什么来这里?你为什么还要让阿才打人,让人给你按摩?”
时宇叽里呱啦问了一大堆,犇爷有些反应不过来,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们不是一直在这里吗?阿才打人...那按摩...因为是有人教我们这么做。”
“谁!”时宇一惊,他一直认为犇爷和阿才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完全迷失,现在听到是有人指引犇爷他们的行为,顿时紧张起来,自己关于这牢笼有守卫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
“谁?”犇爷四下张望一圈,在仍是虚弱黯淡的灵焰
中张望了一眼,“那些垫子呢?”
“垫子?你在找假死的人?”时宇看他忙乎半天毫无收获,指了指自己挖洞的地方,“去那里找找。”
“就是这个!”犇爷抱着一堆人垫跑了回来,从中抽出一个扔在了时宇面前。
时宇吓了一跳,这不正是那个苏醒过来的修士吗!
“你知道他是谁?”时宇问道。
“他是老大,也叫一,以前都是我们轮流拿鞭子抽人,他躺着享受。等他假死,我才学着他照做,不过我嫌总是要记该轮到谁打人太麻烦,就让阿才一直打。”犇爷老老实实回答道。
“难道你一切都是照着他来的?”时宇皱眉问道。
“是啊,他是一,我是三十三,后来他给我起名叫犇,因为他说我是九尾牛精,看上去像是一群牛。”犇爷拽过那张人垫,又踩了两脚,“后来他说要假死,说他总有一天会醒过来,嘿嘿,可是到现在被我抽骨脚踩,也没见他醒来。”
时宇这下真的是吃惊了,看来这个囚牢真正的囚犯只有一个,就是这个一,只有他还残存着记忆,只有他还懂得一些基本的道理,难不成他也是个界主?
暮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时宇脑海,他伸手扯起这个修士最后残存的遗骸,仔细感受了下,终是再无一丝生机。
“唉!”时宇一叹,丢下一的遗骸,心想这要真是个界主,那真是虚弱到了极巅,自己一个小虾米都可以欺负他。丢开这一猜想,时宇继续问道:“你知道我怎么出现的吗?”
“你不是一直在这吗?”犇爷疑惑地说道。
“那你怎么会注意到我身上灵焰,恩,就是黑火的变化?别人对此都没反应。”时宇还是不放心,他总觉得这犇爷没这么简单。
“你变大了就要跟我抢老大位置,我当然要问!”犇爷回答得理直气壮。
“呃,好吧,你看好了,我要去做点事情,保护好我的身体,这些家伙,谁有什么异动,直接往死里打!听到了吗?”时宇实在是无语,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简直毫无意义。
谨慎地交代几句,时宇准备展开自己其他的计划。
“公子你放心,这里我最牛,谁也不是对手!”犇爷站起身,胸脯拍得嘣嘣响。
然而,时宇多虑了,除了犇爷,谁也没能有霎那的清醒,所有人都被时宇顺利种下了奴印。
看着面前跪下的这几十个大能,时宇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四十多个高手,居然没有一个知道自己的来历,更不知道被时宇奴化了该做什么,整整齐齐跪成一圈,围着时宇目不转睛,或者说,是时宇感觉到他们都在黑暗中死死盯着自己,像是深夜中的狼群盯着一只小羊。
尽管时宇知道他们什么也看不到,可是所有人都对灵焰有直觉,层层叠叠比时宇高出数倍不止的灵焰,熊熊腾腾地围着一簇小火苗,时宇的压力实在太大了。
“去睡觉!去睡觉!”时宇实在忍不住了,“阿犇,你别睡,看好了,我还有事做!”
呆坐良久,时宇觉得自己跟街头耍猴的一样,只不过自己是猴子,而这些大能都是围观的乡民。也不管这些人睡着没睡着,时宇满肚子郁闷地裹着界魂钻进了一个假死修士的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