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克阳完全被剑开天这一通乱七八糟的称呼搞迷糊了。
看着东瞅西瞅打量众人的秦克阳,时宇苦笑一声说道:“秦老前辈莫要听他胡说。这两人是兄妹,牧琉牧璃,是我知交好友。这是我弟子,时风,也是个苦命孩子,自小爹娘都没了,也说不清自己叫什么,就随我姓。他是……”
时宇一指龙狂,停顿片刻,才继续说道:“他是大虚人氏,现在算我家仆,给我出了不少力,也就一并带着离开了。”
听罢时宇对众人的简述,秦克阳点点头,行礼道:“鄙人三门界秦克阳,不幸沦落此界,与时公子有缘结识,今后还望大家互相照应,共讨离界之法。”
岛上几人急忙回礼,此时能被时宇带回来的,必是大用之人,谁也不敢怠慢。
时宇见几人寒暄结束,又把话头对准了剑开天,埋怨道:“你以后不要胡说八道惹人误会,你一块石头,知道什么美丑,嘴上更是没边没沿,以后不可如此!”
“我哪儿胡说了?你们三个是不是曾经共用一个身体,这跟挤一个被窝有啥区别?他俩兄妹身为灵体,自小如此也就罢了,你挤在里面啥都看过,不娶人家还能怎地?而且,我怎么就不知道美丑了?牧璃妹子就是好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番挤被窝大论,不光是牧璃,就是时宇也涨红了脸,粗想之下又无辩驳之言,一时间两人尴尬互视,急忙又避开彼此目光。
牧琉赶紧出来打圆场,剑开天此言也正合他意,哈哈笑着拍拍剑开天的后腰,连连点头赞道:“剑兄就是有眼光,虽是石灵,可与我等感观相通,我妹子容姿绝世无双,谁娶了都是一辈子的福气。”
“那是!我虽是泥石化灵,可我小花狗和癞皮狗哪个好看我还是分得出来的,你们看,这个癞皮狗就很丑!哈哈!”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自主
顺着他的粗指看向了龙狂,一个个面色渐僵半晌无言,只有剑开天还在独自仰天大笑。
牧璃本在羞赧众人夸赞貌美,此时骤然大怒,不顾淑女形象跳将起来就踹在了剑开天大腿上,连连娇叱:“你才是狗!你才癞皮狗!你就是个大土狗!”
剑开天重伤在身,此时根本不是牧璃对手,也不知她为何突然恼怒,急忙扯下时风丢给时宇,抱头鼠窜而去,牧璃不依不饶紧追在后,时不时在他宽厚的屁股上猛踹几脚。
众人哈哈大笑,一时间陌生人加入的距离感消弭不少。
笑闹过后,众人聚在一处商议今后怎么办,时宇是已经打了退堂鼓。
见识过武圣的风采,没人敢说自己孤身一人可以应对,更何况之上还有武神。
获悉大战细节的众人,人人咋舌真武神界的战力远远超过大虚仙界,难不成武修能比法修强那么多?每个人都有相同的疑问。
天不怕地不怕的剑开天,则是一力鼓动时宇独闯武神殿,虽然还不知道武神殿在哪里。
他说的话也颇有道理,反正现在也走不了,不如去转转,以时宇胆小怕死的性格,不会有什么意外。趁此机会,他和老秦还可以用武圣的遗产好好恢复一下,武圣体窍里翻出的几块珍惜矿材,对他疗伤很有奇效。
时宇哭笑不得地看着剑开天,他这夸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不住强调自己是谨慎,而非胆怯。
秦克阳第一次来到战院旧址,对这里的一切都很新鲜,听说了时宇他们在这里的经历,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依老夫看,此处既然是匆匆搬离再未重返,那所有阵法也好,陷阱也罢,都不是为了提防外人,因为此界根本就没有外敌。
即便圣神布下些后手,防备的也是神虞天帝,时宇自己恐怕连边都摸不到。再看碑室也是被破之后才有危险出现,更是印证这一说法。不如先好好探索一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时宇一人外出实在是太过危险,武圣能跃数阶而战不落下风,无论是时公子还是剑兄没有十足把握之下不宜再行。”
众说纷纭弄得时宇头晕脑胀,一时间没了主意。
剑开天看时宇进退两难的样子,摇头不止,直言时宇太过懦弱,不适合当老大,不如大家都听他的,以后由他做主。
可惜所有人都当他是胡说八道,没一个响应,气得剑开天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发誓再也不和大家一起商议,自己揣着矿材跑到一边闭关去了。
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最终,时宇找了个折中的办法,由龙狂伴着秦克阳在这旧址慢慢查探,自己则是向着与血戮岛相反方向寻找出路,避开很可能出现在那里的武神和武圣。
秦克阳不再保留,让时宇把自己所有家当掏了个一干二净,几件难得的护身法宝随时傍身,金石原材都给了剑开天受用。他现在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时宇二人身上,予人生机,予己前程。
想想圣仙归来时日将近,时宇郑重交代一定要让剑开天稍有复原时,在此岛下辟出足够隐蔽的暗室,所有人不得贸然露面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