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龙也正是这么做的,他冷笑着看向急遁而至的时宇,暗以为时宇是看他对剑开天网开一面,也想表现出豪迈一面,赢取同情从而保得一命。
“你想错了!”龙狂心中一狠,手中长锏全力刺出,直插时宇大展的前胸。他最讨厌的就是小白脸,哪怕你贴成满脸虬髯,也遮掩不了那种脂粉腻气。
时宇像是此时才发觉事有不对,再冲前几步不等巨斧批中狂龙,自己就要先被插了个通透,慌忙怪叫着改劈为挡,把自己隐在斧面之后变成了铁板一块冲撞而来。
“哼哼!”狂龙冷笑更甚,时宇蠢笨至极的打法连布武战院最低劣的武徒都不如,哪怕自己的长锏只是戳中斧面,也足以透刃而出把他和斧子戳成一串。
面对敌人的愚蠢,狂龙自然不会怜悯,再次加力猛刺,这次连侧身避斧都不需要,他将两手都握上锏柄,以锏为尖,整个人平悬猛突,化作一根破空长枪直刺时宇。
这么短的距离,时宇又躲在斧面后视线不明,
再无余力变招。
“主上……这是疯了吗?”龙狂呆立在洞口,仰头望着手忙脚乱的时宇。
“嘿,他经常发疯,不过那是在没有危险的时候。”剑开天斜倚在洞壁上,悠然自在地看着半空的争斗。
“那……”龙狂不解,指着已经藏在斧面后的时宇,怎么看都是垂死挣扎。
“行了!收工!准备去抢战利品!”剑开天费力地站直身体,向着两人下方走去。
“啊?”一头雾水的龙狂急忙跟上,一直心怀忐忑的抬头上望,狂龙化作的长枪已经穿破斧面,朝着时宇胸膛扎来。
“啊!”一声震彻海岛的惨叫从空中传来,那定是受了必死重伤才会发出的惨嚎。
龙狂什么都没看到,就见狂龙已从无前长枪霎时变成血肉糜团,喷薄着无尽鲜血无声坠下。
“看吧!你这主上最坏,我最讨厌和他在一起!每次都是我先半死他才真正出手。”剑开天嘿嘿笑着抬起头,伸脚去勾快要掉至地面的狂龙。
“这……”惊骇莫名的龙狂目光一直追随在狂龙身上,从遥遥天空急落至剑开天脚面。
他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切都像是做梦般反转再反转,转到他已经头晕脑胀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
躺在剑开天脚面上的狂龙,自己也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只感到自己已经破入了时宇胸膛,怎么就突然像是被无数武神从四面八方一拥而上,万千拳脚结成铁壁瞬间把自己砸成了血团。
茫然的目光看向依然悬浮于空的时宇,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快点啊!马上咽气啦!”剑开天同样尊重这个对手,伸脚去接并不是侮辱,他的双臂已废,不然一定会撑开手臂牢牢接住狂龙,不让他沾染一丝尘土。
“呼!”时宇飞速遁下,甩出一具干尸将自己和龙狂都裹了进去。
“啊?剑前辈你看……”龙狂彻底疯了,时宇比抱新娘入洞房还着急地抱着个血团钻进了暗室,关键这暗室还不正常,怎么看都是一具人形棺材,刚才两面相合的样子龙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干尸棺材静静落在地上,任何声响都无法传出,谁都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
藏在地穴的几人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围在干尸边上愣瞪,只有小时风不住拍着外壁喊师父,他倒是不怕这模样可怖的棺材。
剑开天向牧璃一使眼色,牧璃赶紧拉开时风,不让他去打扰时宇。
“剑大哥,这到底怎么回事?那么威风的狂龙,怎么就突然成了死人?”牧琉向着剑开天开口问道。
秦克阳在一边不言不语,蹲在地上不住摩挲尸棺,此时也抬头看向剑开天,等他答复。剑开天早有预判时宇会胜,那也就只有他知道事情的原委。
哪知剑开天作势两手一摊,刚要说话,却在极度放松之下忘了自己双臂已毁,顿时痛得哼唧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