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娶了现在的皇后,由着她祸害了我的母亲?”上官浩宇眼神里浮现出些许恨意,盯着他的父皇问道。
旌皇表情有些痛苦,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许久之后才悠悠说道:“她与你母亲年轻的时候很相像,我是说性格与脾气方面,所以当时的我不由得便被她所吸引,但我对你母亲的那份心意,无论是谁都比不上的,我也会常去看你母亲,但我们之间,能说的话越来越少,几乎是相对无言,所以,到后来我都是在刻意回避着她……”
“你可知,在清云寺的时候,我常常见母亲一个人在流泪,如果她心中所爱之人是我的师父,那么,师父明明就近在咫尺,母亲为何还要流泪?回到宫里,她常常一个人发着呆,除非是父皇您来看她,她才会露出一些笑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知道,我母亲或许最初可能是喜欢过我师父,可是后来,她最终爱的人就是您吗?”上官浩宇神情悲愤地问道。
旌皇一时语塞,他愣愣地盯着上官浩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浩宇语气有些生硬地继续质问旌皇道:“自打我母亲入宫,你虽给了她皇后的名份,但真正给过她多少温暖多少爱?而你整天宠上天的那个女人,你可知她不但在背后害死了我母后,还整天拉拢朝臣、意图谋取这旌国天下?!”
旌皇脸上终于有些崩不住了,但他依然语气轻淡地责怪道:“浩儿,你太激动了!我承认的确是我对不住你母后,可是你母后被现在的皇后谋害一事缺乏证据,谣言不可全信;再说了,现在的皇后是有些胡闹,我也惩治过她了,但她笼络朝臣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立她所生的儿子为太子,我不会由着她乱来的,说她想要意图夺取这旌国天下,这实在有些危言耸听了些。”
上官浩宇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想起了今天来此的目的,才悠悠地开口说道:“父皇可曾想过,如今的皇后不过一介弱女子,她所说的天鹰国早就在四十年前就覆灭了,她不过是个亡了国的小国公主,父皇说她拉拢朝臣是在胡闹,可是父皇可曾想过,那些朝臣们为什么会被她所拉拢?难道这些朝臣们没有脑子?”
旌皇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微微点头说道:“其实这件事,我也有所发觉,有些方面我也有些疑惑,但现在那些依附于她的朝臣们都说是因为你当时重伤,才想要另立太子,其实说白了,他们除了依附于皇后之外并无大错,我当然也不能像罪人一般审问他们,此事,确实蹊跷,着实令我有些伤脑筋。”
上官浩宇却冷冷笑了一下,说道:“他们击是旌国的朝臣,也是父皇的肱骨之臣,却在此时对旌国、对父皇产生了异心,父皇难道就没有反思一下这其中的原因吗?”
旌皇盯着上官浩宇,语气里有些不悦地说道:“你是在责怪为父宠爱皇后,没有很好地处理政务吗?”
上官浩宇摇了摇头,父皇很明显是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自己纠结与母亲去世这件事,是在责怪他宠爱了别的女人而让自己的母亲受到冷遇。
上官浩宇继续说道:“请父皇仔细地想想,这皇后到底依仗了什么,才能让这么多朝臣对她实心踏地?”
旌皇略一思索道:“这还能有什么原因,我已经老了,他们当然是想要在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皇子选择一个,阳儿的母亲现在是皇后,是除你之外最有可能登上皇位的一个皇子,所以,这些家伙们才会倒向皇后这一边。”
上官浩宇微微点头,这的确是最明显的一个理由,但,这并不是关键。
“父皇可知,南凉国最后一位皇太女紫旋公主的事?”上官浩宇问道。
旌皇思虑了一下说道:“当年孔雀王朝覆灭,最后一代女王以身殉国,而朝臣们几乎一夜之间举家消失,听说一起消失不见了的,还有皇太女紫旋公主,之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浩儿为何要提起这个?”
上官浩宇压低了声音说道:“儿臣最近得到一个消息,虽然这个消息还没有被证实,但儿臣还是要禀报父皇知道。”
旌皇顿时来了兴趣,他表情认真地问道:“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