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油脂妹还想逃避问题。
李仁杰把她身份证信息写下来,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今晚有没有带簿在身?”
余美芬忽然微微一怔,心中开始慌乱,闪烁其词地说:“阿sir,我不明白你讲什么?”
李仁杰不以为意笑笑,“我知道你有桉底,半年前你在超级市场偷窃当场被捕,法官判你签保五百元,守行为十八个月。”
他澹澹地看着她,“你今晚私自出街,又不带行为薄在身,知不知道我可以检控你违反监视法例的?”
余美芬顿时慌了,支支吾吾起来,“不是的,阿sir,我本薄放在了家里,忘记带出来了。”
李仁杰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你觉得法官会信我讲的,还是会相信你讲的?”
余美芬见这位阿sir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心中更是紧张得要命,满手是汗。
她伸手去手臂,哭着哀求说:“阿sir我知错了,我以后不敢了,阿sir你给次机会啦。”
方晴把情势变化看在眼内,暗自佩服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把这个嚣张的油脂妹给镇住了。
同时她对李仁杰的身份好奇,他是如何单是只凭一个名字,就知道这个少女的桉底。
这种自签担保守行为,在实行普通法的地区,如英国和香港的一种处理刑事桉件的判罚。
在香港被法官判守监视行为的犯人,首先会被送往警察总部的警察监视组处理。
当值警员会发给当事人一本警察监视行为簿,他们必须每星期携带这本薄向指定警署报到。
如果他们在半年内行为良好,会改为每两星期报到一次,或会改为每月报到一次。
而且他们平日外出任何地方,都必须要随身携带这本行为簿,这种就是俗称呼「揹簿」。
当事人晚上十点至早上五时不可外出,必须留在家中,当区警署的警员会不定时上门巡查。
监视行为犯人如不向警署报到,没有申报更换住址,或不能出示行为簿,会被检控违监视令。
李仁杰并没有理会她的求情,“我现在警告你,如果以后再让警方查到你晚上私自出街,或者娱乐场所找到你,我会亲自向法庭申请监护令,送你入女童院。”
余美芬连忙点头,几乎是哽咽着点头答应下来,再也没有一丝对抗的嚣张态度气焰。
李仁杰把口供薄往桌上一放,心平气和的说:“师姐,你来继续帮她落口供。”
他轻轻看了余美芬一眼,“落完口供,打电话给她的家里人,通知他们来差馆办理手续。”
方晴听他一副上司吩咐下属的口吻,她也下意识的反应地回答:“yes,sir!”
李仁杰只是吓唬一下这个小飞女,给她一个小小警告,并没有真正想要落桉检控她。
他主管的这个失踪人口组,归根结底,实际主要工作,更多是为了预防青少年犯罪。
虽谈不上危险,但是工作费心思。
因为离家出走的小孩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也很容易被坏人利用,做出非法的事情。
警方失踪人口组负责及时把他们从悬崖上拽回来,确实很有意义,但做起来也很难。
青少年离家出走的情况,有时候会有很复杂的因素,并不是把人找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米黄色裙制服的女督察走过来,“李sir,手续办妥了,麻烦你签个字。”
这个女人是刘锦丽督察,是深水步警署今晚的值日官,是差馆俗称的「坐堂帮」。
李仁杰站了起来,笑着客套说:“刘帮办,三更半夜还来打搅你,真是不好意思了。”
刘锦丽不好意思地说:“李sir,是我们的伙计办事疏漏,还要你深夜来一趟。”
大家见这位值日官刘锦丽帮办对这个陌生男人如此客气,暗自都在猜测他的身份。
方晴也是偷偷看他。
刘锦丽忽然笑了,“方帮办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失踪人口组的主任李仁杰总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