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钟离带着君落羽找到了平海,登上了前往珠钿舫的渡船。
“我说老爷子,咱非得一大早就去拿艘花船上等着吗……”
君落羽睡眼朦胧的靠在船舷上打瞌睡,他的生物钟告诉他,早上八点属于凌晨,上午十点才是清晨。
钟离背着手站在船头,很有学者的气息,看着君落羽这幅半死不活的咸鱼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也打起精神,这次的学术交流有不少考古界的专业人士,对你了解璃月的历史很有帮助。”
君落羽不屑的撇撇嘴:
“真要学什么历史,老爷子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完了,犯得上还一大早折腾我吗……”
“这不一样,每个人眼中的历史都有不同的样子,有些事物在我看来是一个样子,在其他人眼里又是一个样子。带你来此也是为了丰富你的阅历,好了,不要抱怨了,准备登船吧。”
华丽的珠钿舫就在眼前,两人登上甲板,此时三位考古学家已经在那里等待他们了。
“各位,我来迟了。”
钟离走上前打了个招呼,翰学起身拱了拱手客气到:
“哪里哪里,钟离先生是准时到此,只是我等来的略早而已。不知这位小朋友是?”
“哦,这是我的一位晚辈,名叫君落羽,此次也是为了带他涨涨见识,还请各位海涵。落羽,这位是翰学先生,这位是逸轩先生,最后这位是宛烟女士。”
演戏君落羽还是会的,他拱手躬身,一副十足的晚辈姿态:
“在下君落羽,见过各位先生。”
翰学见君落羽礼数周全,又是钟离带过来的,没说什么,热情的招呼两人坐下后,展开了讨论。
“今日,我们讨论的是,岩王爷铸造的第一枚摩拉的下落……”
众人展开讨论,逸轩属于最标准的考古学家,在没有证据之前不发表自己的猜测;宛烟属于信仰派,她认为那枚摩拉作为传承信物,一直在七星手里;最夸张的就是翰学,妥妥的砖家作风,他坚定的认为岩王帝君是将那枚摩拉铸成一刀一剑,还准备把这个猜测写进书里。
君落羽一边听,一边斜着眼看着钟离,那意思很明显:
“您就打算让我了解这种历史?”
钟离被君落羽盯的受不了了,那种质疑的小眼神杀伤力极大,于是开口为自己的历史辩解到:
“不敢苟同,且不提这刀剑考据的真实性,所谓摩拉,只是一种为了方便契约签订的筹码而已。想必这第一枚摩拉,也不过是被帝君当做普通的金钱,随便花掉了吧。”
此时,沉默许久的逸轩却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我倒是认为翰学先生的猜测或许有些道理,钟离先生未免也太过看轻帝君的深谋远虑,有些无凭无据了。”
没办法,璃月只有帝君厨和扭曲的帝君厨,钟离这个唯一的帝君黑基本没什么队友。
“不,我的说法不含褒贬,只是在阐述一种可能。”
翰学双手抱胸,表情不屑,说出了让各路玩家笑了许久的名台词:
“得了吧,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岩王爷?”
君落羽终于绷不住了,但在外人面前他还不至于当面笑出声来,只是默默从桌子上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死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笑出来。
因为他看上去年纪特别小,所以在场的三位考古学家也没注意到他,但钟离却注意到了这个憋笑的小家伙,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君落羽的头,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历史之事,我只是略通一二,岂敢自诩。但若无分歧,讨论也失去了意义。”
两位帝君厨听到钟离帝君黑的发言,开始抬杠:
“那我且问你,千百年前,璃月大兴土木,岩王爷教导民众建筑技巧,所有模型均由摩拉制成,没错吧?”
“确实如此。”
“那如果不是摩拉的神力特征,岩王爷怎么会用摩拉制作模型呢?”
听到这,君落羽终于憋不住了,小声的插了一句嘴:
“那个,木质模型的榫卯结构等细节如精凋细琢太过浪费时间,纯粹岩石构造又容易损坏,摩拉是金属,而且有良好的元素力传导特性,而且对岩王爷来说,摩拉可能是最容易获取的材料之一了,所以才被岩王爷选来制造模型的吧?”
翰学瞪了君落羽一眼,教训到: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哦……”
君落羽老老实实的低下头,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钟离揉了揉君落羽的寸头,柔声安慰了两句:
“无需在意,这本就是岩王帝君的传说,你所说的不无道理,至少我认同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