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妙仙来说,这话无异是羞辱,但是她却说不出半个“不”字。
若燕明月继续赛棋,徒弟便不能继续比赛,自己便白忙了这一遭。她不由心里暗恨,按说松鹤的棋力在孩子中出类拔萃,怎么就输了呢!
弈棋室的门开了,二宝和顾紫笋一起出来,冯松鹤噘着嘴跟出来,马上就要哭了。
章碧螺道:“宝,你想拿这棋赛头名吗?”
她觉得,不愿让孩子继续比赛是自己的想法,若二宝非常想弈棋,那便由着她高兴。
二宝摇摇头,“我不想比了,”她回头指了指冯松鹤,“他从开局说到终盘,嘴就没停过。说京城少年里头,他的棋力最盛,还说第一局赢了我,其余对手都会自动给他让路。娘,这样的棋,我下着有什么意思?”
章碧螺点点头,“行,那咱们回去。”
唐晏在一旁淡淡开口,“燕明月,这位女棋童的高足,棋力究竟如何?”
“还不如平时陪我练棋的小哥哥,”二宝又瞧了瞧顾骏眉,“当然,也不及顾家哥哥。”
顾骏眉拉住二宝的手,“那咱们都不比了,我陪着妹妹练棋就是。”
俩小孩拉着手出去,章碧螺等人也不再搭理妙仙,径直出了棋院。唐晏的眉毛差点儿拧个结出来,“顾紫笋,你让你弟弟把手撒开。”
顾紫笋道:“你有毛病吧?七岁不同席,他俩现在才多大?”
“多大都不行!”
章碧螺看着这俩人吵嘴,头疼,侯府的马车就在前面,于是招手说道:“二宝,骏眉,你们俩吃冰棍不?”
二宝和小顾一听,当然喊着要吃。连营马上从车里拿出个小木箱,里面有厚厚的棉褥子裹着冰棍,俩孩子每人一根,手自然就撒开了。
顾紫笋白了唐晏一眼,“光喊有什么用?还得是我章姐姐,化敌于无形。”
唐晏摇着扇子,讥讽道:“你也觉得你弟弟是敌方?”
顾紫笋使劲儿掐了把他的胳膊,“不噎人不会说话是不是?”
“你身为一个女子,居然拧我?”
“怎么着?你不抗拧?娇弱无力弱不禁风?我知道了,你羞愤难当恨不得把胳膊砍了。”顾紫笋伸出手,“连营,把你的小匕首给我,本姑娘今天就帮唐公子个忙,把他的胳膊拆了。”
章碧螺揉揉额角,就这二位,不管办多少个朱明宴,他俩也找不着对象。
她赶紧带着二宝上车,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