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赖尚荣翻身趴上床,尤二姐也坐了上来,给他揉捏肩膀。
玉钏归置好二人鞋子,瞅了瞅腻声道:“太太以前常夸奴婢按的舒服,大爷哪里不松快,要么奴婢替您按按?”
赖尚荣眯着眼看了眼玉钏,他隐隐觉着这小丫头并不单纯,每回自己和尤二姐战罢,总觉得她给自己保养兵刃,过于的细致入微。
“你给大爷捏捏腿吧!”
尤二姐并不知道大户人家的丫鬟平日如何服侍主子,只当这也是荣府的惯例。
赖尚荣也不点破,这种想上位的小丫头,只要长得漂亮她也乐见其成。
“姐夫!”
正感受着玉钏一双小手渐渐往上攀索,就听到尤三姐娇叫一声,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尤老娘,她现在跟尤三姐住在对面一排屋里,原先赖尚荣十分反感,后来觉得这尤老娘颇为识趣,也就随她了。
赖尚荣扭过头面向尤三姐,明知故问道:“这又怎么了?”
他这么一问,尤三姐立即拉下脸愤愤不平道:“不过就是一块香胰子,怎么都不舍得给我?”
“不是姐夫心疼钱不肯给你,这东西头一批刚刚弄出来,大部分都送到了宫里,我这也有限。这马上就要过年了,那边府上总得过去一趟,送旁的不如这个体面。”
尤三姐一跺脚,撅着嘴道:“不过就是块香胰子,值当什么嘛!”
“什么香胰子,好东西都被你叫的跌份了。这叫香皂,就说你姐姐那块,里头可是兑了玫瑰露的,就是那边府上玫瑰露也是拿来调着喝的,金贵着呢!”
这话多少有些夸张,这头一批香皂里玫瑰花香的,都用不了一瓶的量。
只是在场的除了他也没人知道。
玉钏忙点头道:“太太屋里就有几瓶,可金贵了,就是宝二爷要也不肯多给!”
尤三姐瞪了玉钏一眼。
尤老娘见状忙拍了尤三姐一巴掌,陪笑道:“你这丫头我就说你姐夫没给你,自然是有理由的,上回那个扇子我问了你大姐,只那个什么缂丝就比金子还贵。”
赖尚荣一摆手,故意显摆道:“嘁!那缂丝最不值一提,主要那扇面上的题字是米芾真迹,又是御赐之物。”
尤老娘来了劲了,指着尤三姐喝道:“瞧瞧!不是你姐夫,你能用得上这些?”
转而向赖尚荣陪笑道:“这孩子不懂事,只当是普通的香胰子呢!”
“不妨事!”
赖尚荣转而对尤三姐诚恳道:“也是正值年关,等过了年那边作坊重新开工,第二批产出来保证少不了你的!”
“谁稀罕第二批了!”尤三姐迈步到床前,伸腿将蹲在地上玉钏拐得跌坐在地。
“小浪蹄子!手往哪伸呢?”
紧接着一踩绣鞋爬上床,一屁股坐在赖尚荣后臀上,俯身趴上后背凑到耳边,腻歪道:“我给姐夫按舒服了,姐夫匀我一块可好?”
尤二姐乐得有人分担,甩了甩膀子,往床上一躺。
尤老娘见状连忙退了出去,临走不忘将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