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贾琏终于感受到了药劲。
就听贾琏抱怨一声:“到底是奴才出身,几块香皂而已,竟就这样熘了!”
接着道:“大哥哥,咱们也散了吧!”
二人各怀心事,说走就走。
贾琏本能的想往自家院子跑,可想到下午贾珍所说,忍一时舒服一世,只得着急忙慌的往外书房跑。
路上遇到心腹小厮兴儿,便一把拉着他就进了书房。
凤姐原就一直盯着这桌,发觉赖尚荣离席她便有心去一探究竟,可又怕贾琏便宜了旁人,想到有平儿盯着,即便出了什么状况也会来回禀,就专心盯着贾琏。
待看到贾珍、贾琏起身,忙跟贾母告了个罪,谎说贾琏喝多了要去照应,没成想一句话的功夫,二人起了身就走,让她只能跟在后头吃灰。
远远的看见贾琏进了外书房,不由松了一口气。
她原本还怕贾琏又去宁府鬼混,来不及阻拦,这会既然还在荣府,那就逃不出五指山了。
于是停下喘了几口粗气,这才不疾不徐的来到书房。
刚准备踹门,就听到里面居然有两个男人的声音。
这里面若是贾琏和一个女人,她还能进去,可这如果除了贾琏还有别的男人,万一……倒不是怕污了眼,只是这若是传扬出去……
想到这,便来到窗边,挑开窗纱凑了上去窥探。
随即忽然弹开,啐了一口,悻悻而转身离开。
回到自家院子,见平儿正对着脸盆洗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指着平儿喝斥道:“你个小浪蹄子,怎么先回来了?如何?可抓到他把柄了?”
平儿暗道一声侥幸,幸亏回来就立即打了一盆冷水敷脸,这才没让她瞧出异样。
故作镇定道:“奶奶只怕想多了!他离了席我一直跟到后门,看着他回的家。”
“那你怎么不去跟我回报?”
平儿委屈道:“昨儿晚上没睡好,又跟着追了一路,难受得厉害,这才回来歇了一会,刚打了一盆冷水提了提神,正打算去跟奶奶说呢!”
“哼!要是你去替我盯着些,怎么会给他熘了!”
王熙凤也只是发泄情绪,即便平儿去跟她汇报,她也会找个借口打发她先走,不会真的要平儿盯着贾琏,毕竟不想便宜的人里何尝没有平儿。
平儿听赖尚荣说了酒里有问题,知道凤姐连贾琏一起药了,这会又听凤姐抱怨,心里明镜似的。
不过她只当凤姐一时没留神,让贾琏熘出府了。
忙问道:“谁熘了?奶奶不是说要找二爷?奶奶可去书房找了?”
“去什么去!这个死不要脸的,竟然跟个男人搅在一起!”
这龙阳之风在纨绔之间并不罕见,以往平儿对此也心知肚明,可如今听在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光景,也不由得自怨自艾起来。
贾琏已经回来一个月了,自己碰都还没碰过,现在却跟一个男人搅在一起,平儿又怎会不拿他跟赖尚荣的深情比较。
想到这,那原本的几分愧疚也就荡然无存,转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庆幸,更有对下次相逢的期待。
凤姐怎么也想不到只这个把时辰,自家的贴身丫鬟已经成了赖尚荣的形状,只得回房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