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左洛有他的心气,有他的境遇,只有经历过各种磨难考验才能于泥垢中蜕变,浴火重生……
龙彻没有将泰左洛带在身边,现在的泰左洛实力低微,连袋鼠刚子都不如,除了为他行动添麻烦以外没有任何益处。
他要的只是埋下一颗种子。
正如他在和之国所作的一切。
和之国只知道光月,只知道他是寿喜烧手中的一把屠刀,只要事关那个位置,他们想到的只有光月御田。
唯有经历过惨痛的教训,他们才能回忆起龙彻的“好”,想起那个忍受他们白眼还义无反顾为他们“浴血奋战”的龙彻。
人就是这样,失去了一切,见识过了地狱才能想起谁才是真正能保护他们的人。
只要御田一死……
“那些人应该还在对我感恩戴德吧?”
龙彻微微眯眼,看着头顶茂密的巨大树冠缝隙投下来的月华,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奥托罗达岛的一座黑白颜色的城堡,掌管着岛上二分之一赌场的老板埃尔罗斯麻木的坐在桌桉前,魔怔的用合金笔在纸上写着字。
微弱的月华从打开的窗口投照进来,落在他的脸上,神情呆滞。
窗帘微动,龙彻落在埃尔罗斯的桌桉前,但埃尔罗斯彷若浑然不觉,依旧低着头写字。
龙彻嘴角微挑,杀气侵入对方脑海,如果意志力不够坚毅,就会如同提线木偶被他操控。
这是他这两年修行时,偶然得到的成果。
但只能控制武力意志力薄弱的,就拿海军来说,校级以上的他就控制不了,只能利用杀气摧残他们的意志令其昏厥。
埃尔罗斯终于写完了,停下了手中的笔。
茫然的抬起头,眼神呆滞空洞。
龙彻嘴角微挑,童孔红芒闪耀。
“用你手中的笔,自杀吧。”
似乎是涉及到了“死亡”,埃尔罗斯在得到指令后面露挣扎,举起手中的笔迟迟没有刺下。
龙彻眼神一凛,埃尔罗斯顿时眼睛童孔缩放,麻木的举起合金笔,噗呲一声刺入咽喉,然后僵硬的搅动,刹时间,鲜血喷涌而出。
痛楚唤醒了埃尔罗斯的意识,但此刻显然为时已晚。
血液带着温度快速从他身上流逝,埃尔罗斯瞪大眼睛望着龙彻,右手捂住脖子伤口,大片红色的液体从指缝间渗出。
随后两腿一蹬,埃尔罗斯倒在桌桉上,眼睛童孔逐渐失焦,大片血液淌开,染红桌桉上的一张纸——遗书。
龙彻身影一动,帘帐翻卷,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咄、咄、咄——
门外传来清脆的敲门声。
“老板,德克隆先生来访。”
没有得到回应,城堡的下人小心的喊道,“老板?老板?”
“不是让你来叫父亲吗,杵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声音有些年轻,颇为恼怒的说道,“德克隆先生已经等半天了,父亲怎么还没出来?”
城堡下人瑟缩着脖子,连忙解释道,“我叫过了,老板他好像不在房里……”
“怎么可能?父亲这个时间点是绝不会去任何地方的。”
年轻的声音反驳道,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