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原来的书籍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去研究社会经济运转的规律,因为写书的人大都看不起商人,认为钱是臭的,是带着罪恶的。
现在柴瑜用最简单的比喻将钱在社会上运转的规律描述了一下,让他们一下看到了社会中经济运转的本质,大有一种打开天窗看世界的清晰感。
“殿下,今天得窥高见,简直是相见恨晚啊。”
“殿下,刚才是我们鲁莽了,一点点浅见就敢在殿下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是贻笑大方。”
“殿下,你这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高论,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秒到毫巅啊。”
在坐的青年文人纷纷站起来,向着柴瑜拱手,表达内心的佩服之情。
“事情是越辩越明的,只要敢辩,那就说明还有救。”
柴瑜挥挥手让他们坐下,淡淡说道。
这些文人其实就是这样可爱和倔强,他们相信圣贤的书,又非常的自信,哪怕你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屈服。
可是你一旦拿出证据辩的他们无话可说,他们马上就会改变态度,投入你的阵营来。
柴瑜厌恶他们的迂腐,但也欣赏他们的风骨。
黄熹瞪大眼睛看着柴瑜,他已经被柴瑜的理论深深折服,他在底层生活了多年,将柴瑜的理论一印证,简直合情合理,无懈可击。
“至于有些人说的,百姓会将钱存起来,这种情况有没有呢?一定有,但是不多。”
“百姓们已经没钱买米了,能有多少人能忍受饿着肚子先存钱的,那样做的人能有多少?”
柴瑜这个回答是针对刚才有人提出的穷人太狡猾,存钱不花钱的说法。
“殿下,这个说法我赞成,我家就很穷,有了钱我当然是拿去买米买面,养活家人为先啊。”
柴瑜还准备要说,黄熹站起来有些激动的说道。
“是啊,有些人生活太好了,已经忘记了穷人是怎么过日子了。”
柴瑜的目光停留在黄熹衣服上的补丁上,有些感慨道。
虽然这个大厅里坐的都是文人,但是这些文人出身又各不相同,有来自穷苦市民的,也有家有良田的小康之家,更有富贵一方的大世家。
各人的家教不同,对于贫富的感受自然也不同。
“至于有些人说奸商会趁机调高物价,从中牟利,我想,诸位读了那么多书,不会一点办法也想不到吧?”
柴瑜说完这句话,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杯水。
大厅上安静了一下,然后轰一声,气氛热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