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付凌天忍不住问道。
王家父子见付凌天再次说话,都不自觉得低头皱眉。
江祭臣偷笑一下,付凌天让自己说下去,想来,他应该会站在自己这边才是。
“还说我上次大难不死,定有可用之处,王公子自称上次中邪,因我在身边,便保住了他,便说要将我做成人肉香囊,日日挂在身上,保他平安。”
江祭臣一口气说完,低着头。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他没有抬头去看,但他也知道,对王大人来说,这些话听进耳中,便是如何都会吃惊的。
因为他的儿子王子彧在他眼前,伪装得太好。
只听王子彧突然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父亲大人,莫要信了他的话,他不过是我们之前捡回来的小叫花子罢了,哪来的什么神仙功效去,且不说我上次是不是真的给他用了刑,众人皆知,我王子彧是什么样的人,怎么会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手?”
王大人本就偏向儿子,如今听来,更是不想相信江祭臣的话。
付凌天见江祭臣还在继续装,便开口道:“王大人,关于这件事,我倒是想要说几句。”
王大人知道付凌天早晚还是要回到大理寺去的,便也对付凌天好声好气,毕竟自家的案子很难说还是会落到付凌天说上。
“付大人请说。”
“前阵子我与这稚子一同办过案子,这件事,整个大理寺的人都知道。”
“老夫也有耳闻。”
付凌天继续说道:“这稚子前阵子确实被人折磨到垂死,扔到了郊外的乱坟岗,是我将他救回去的。”
王大人一惊:“可知是何人所为?”
付凌天看一眼王子彧。
王子彧已经吓得不敢抬头。
江祭臣仍是低着头,一动不动得等待着。
“不知。”
付凌天话音刚落,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付凌天。
付凌天继续说道:“我本看这稚子可怜,便想要给他寻个好人家收养了去,没想到,昨天夜里,他又不见了,结果,听人说,昨夜在贵府看到了这稚子,既然有人证在,倘若这稚子果真在贵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似乎得不偿失,一个无名无分的小叫花子罢了。”
江祭臣看着付凌天当着面儿帮自己说瞎话,不觉低头一笑。
付凌天狠狠地瞪了江祭臣一眼。
王大人对付凌天拱手:“是老夫教子无方。”
付凌天回礼:“哪里,既然找到了这稚子,还请王大人放行,让我领了他离开,不知您意下如何?”
“那是自然。”王大人看着王子彧,“还愣着做什么!放人!”
王子彧抿着嘴,盯着江祭臣。
江祭臣却跪在地上迟迟不愿起来。
付凌天上前,蹲身下来,轻声在江祭臣的耳边说道:“怎么,不想走?”
江祭臣抬眼,与付凌天四目相对。
付凌天更贴上江祭臣的耳朵,用只有江祭臣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平日觉得你聪明,怎的现在犯起糊涂来,倒真是像个孩子,你现在做的事,有什么意义?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你真正该做的事。”
付凌天说罢,唇角微微上扬。
江祭臣看着付凌天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