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凌天别过头去,想要离张沛远一点:“你还记得前一任大理寺卿的死吗?”
张沛一顿,站在原地,像是在思索着,但他脑海中却是空白的。
连他自己都突然觉得诧异。
付凌天见状:“没事了,下去忙吧。”
“是。”张沛离开的时候,似乎仍然在回忆着付凌天刚刚的话。
就像是一个即将被开启的觉醒记忆的阀门。
而这阀门,却被拧得紧紧地。
付凌天眯着眼睛。
周围人的世界,都变了,唯独他没有变。
他要破解这起集体失忆之谜。
倘若这一切,都是因江祭臣而起的话,便需要由江祭臣而解开。
江祭臣和司杨廷又一次来到昆明池边。
不远处,前日见到的那个黝黑健壮的男人,正在船头上忙着什么。
司杨廷见了,就要上前去,被江祭臣拦下。
“就是他,你捡到的喜鞋从他的船上下来的,他便是第一嫌疑人!”司杨廷说得义愤填膺。
江祭臣却摇摇头,拉着江祭臣躲在树丛背后。
“怎么?有什么问题?”司杨廷不解。
江祭臣眼睛始终望着眼前的男人,默默说道:“还记得那双喜鞋是我在什么时候看到发现,并且回去拿的吗?”
“在那边,在我们准备离开的那条大路上。”
江祭臣点点头。
司杨廷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张着嘴:“我明白了!也就是说,之前大理寺那么多人现场搜集证据的时候,没有发现这双喜鞋,且我们两个在现场的时候也没有发现这双喜鞋!”
“对!”江祭臣不看司杨廷,只听声应答。
司杨廷继续说道:“而那双喜鞋能在这么远的位置就被你看到,倘若它真的是证物,那个男人在船头绑绳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将这么重要的证物留在船上?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嗯。”江祭臣继续回应。
“推理,这喜鞋是所有人了之后,有人故意放在船上,故意让我们发现的!”司杨廷越说越觉得惊讶。
“可是......为什么呢?”司杨廷不解。
江祭臣抬起眼眸,没有回答。
眼前的那人已经离开了船只。
“明明昆明湖今天不会根本就不会有人来,为什么他还要回来?他去船上做了什么?”江祭臣默默地说道。
司杨廷起身,朝着男人的方向而去:“去问问!”
江祭臣看着司杨廷离开的背影,没有阻拦。
男人远远看到江祭臣和司杨廷,似乎想起昨天的事,他下意识得用右手护住胳膊上那个指甲划痕的伤口。
“你们又来干什么?”男人没好生气得说道。
江祭臣略微靠近,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男人下意识得向后退去半步:“有病吧?”转身便要走。
江祭臣一边唇角上扬,轻笑一声:“大理寺的人也来找过你吧。”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江祭臣,眼神中都是怀疑:“与你何干?”
江祭臣靠近过去:“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你早就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监视了,信我吗?”
男人慌张得四处查看着:“与我无关,那个女人的尸体与我无关!”
江祭臣没想到男人这么好骗,笑出来:“我可没说是因为那个女尸的事,嗯?”
司杨廷望着男人摇头:“这嘴还真是不牢靠。”
男人用力一推,便将司杨廷推出去半步:“你们胡说!这件事本来就与我无关,大理寺的人为什么要监视我?!你们好生无理,毛儿都没长全的小孩儿,一边儿玩去。”
江祭臣并不生气,见男人要走,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将男人胳膊上的伤口亮出来:“这抓痕,是死者生前留下的?你是那个说要与她私奔的男人?”
男人用力甩开江祭臣:“你们胡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江祭臣歪着头,淡淡笑着:“那么,那只喜鞋呢?为什么会在你的船上?!”
“什么喜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有些惊慌。
江祭臣与司杨廷对视一眼。
“证物,我已经移交到大理寺,你逃不掉了。”江祭臣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等待着男人自己露出破绽。
但男人呆呆地立在远处,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回忆着什么。
“想起来了?”司杨廷问道。
男人慢慢地抬起头,一字一句得说道:“你们说的.......可是一条大鱼?”
“大鱼?”司杨廷疑惑。
江祭臣慢慢锁上眉峰:“什么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