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很想说某不想当文抄公,只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迅哥儿的拿来主义,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为了大唐的新人,新文艺,某个人的荣辱得失,沧海一粟,粟陈贯朽,朽木粪土,粪土当年万户侯!
“药师公,魏公宅邸如何?”
突然被点名的李靖,仔细组织了下语言,说道:“玄成为官清正,家居亦崇尚简朴自然,实为吾辈之楷模。”
“清正而又简朴自然……”李元婴沉吟片刻后,看向春桃,说道,“取纸笔!”
夏瓜带人将李元婴面前桉几上的东西撤走。
李世民:“……”
幼弟还能才思泉涌,笔端生花,写出绝佳妙文不成?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道:“玄成年长,汝不得乱写!”
“唯。”李元婴朝着李世民露出兕子牌乖巧的笑容,提笔在布帛上开始书写。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虞世南好奇地来到李元婴身边,轻声读道。
李世民眉头微挑,“尚可。”
“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虞世南的声音有一点点波动,这立意,妙啊!
李世民:“……”
程知节取出腰间的斧头,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掉开书袋了,好无聊啊!
听到惟吾德馨,唐俭也站起身走过来,惊讶地读下一句,“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一直保持沉默的李治抬起手,轻轻擦拭了下眼角:阿叔终于恢复正常了,等回宫就将这篇文章烧给阿翁和阿娘,让他们放心。
“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桉牍之劳形。”虞世南读完感叹道,“调素琴,阅金经,勾起某归隐之念啊!”
魏徵眼眶微红,这么多年的终于有人懂某……不对啊,这是滕王,最懂某的怎么会是他?
“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唐俭刚读完,就看到李元婴放下笔,没有写落款,忙说道,“王爷,落款!”
此文既有高洁傲岸的情操,又有安贫乐道的隐逸情趣,定能流传千古!
李世民走过来看向布帛,真书、行书、草书相混而写,字迹大小、长短、肥瘦、斜正变化多端,间杂隶书笔法,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竖子,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