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西楼穿着吊带牛仔裤,裤脚挽了几挽露出白腻的脚踝和卡通娃子,单马尾甩来甩去,到现在那副黑款眼镜都没摘,全身上下都散发带着青春少女的美好。
魄奴则依旧是那副‘衣不蔽体’的乞丐打扮,偶尔跳起才能看到红色背心衣摆下的热裤,那件宽大的背心更是被王西楼吐槽过像套了个垃圾袋,松松垮垮不说腋下都露了出来,抬手能看到里面勒得绷紧的运动内衣。
风无理也加入,三人在花店外很小一个范围内打着羽毛球消消食,很养生的打法,就是向上顶,也不会杀球或者往死角打。
脚边有一只黑猫替他们捡球,路人发现后感觉很神奇。
绾绾和尺凫抱着饭盒蹲在店门口看,看他们打一球在空中来来回回十几遍,球落地了才刨一口饭,所以一顿饭吃得很久。
有人来买花时,下场的那一位就去招呼客人,这个点往往情侣比较多,他们也会邀请出门散步驻足的客人一起玩,一对小情侣挥两下拍子留下一段欢笑声,又捧着花离开。
晚上,风无理正式开始修仙。
大道万千,并没有说修行一定要修某一部功法,强弱并不是衡量境界的标准,只是高的境界往往可以让修行者对这片天地更大的影响力和作用。
从被世间万物影响的人,到可以反过来影响天地万物的仙,每个仙人成仙的要求都不一样,修影神,集信仰,立宏愿——几乎每个仙修行的途径也不一样。
就像现在风无理,没有功法,没有修为高低,甚至就算灵力量稀薄也无所谓,这不是谁的标准,那是那扇门告诉他的答桉,风无理称之为‘撬动之力’。
他从黑夜坐到白天,隔着几个省外的海岸线隐约吐白,睁眼时天还是暗澹无光的,地面却比深夜亮堂了一点,这是城市最安静的时候。
日月同辉——
“身在世间静坐,心如明月当空。”
风无理觉得世间规则尽数浮现在了他面前,他则以萤火之光,出现在日月之间。
参悟了一晚上,粗浅理解了日夜更替,这算是一个灵缠吗?风无理不明白,但他不知不觉间居然粗浅理解了这一条规则。
理解了,就能撬动。
东边日出,黑夜如退潮般掠过山脉、河川,大片地面浮出水面般穿过夜晚,暴露在旭日东升之下。
只见阳台上的少年拨动了一根不存在的线,那势不可挡的黑夜退潮——停止了零点一秒。
零点一秒过后,再次开始翻天覆地地变化,太阳照常升起。
理解不过关呢。
风无理伸了个懒腰,感觉就像睡了一觉一样,看了看手机上时间,居然才五点多,没记错今天十点才有课。
决定回去抱着师父大人睡个回笼觉。
回房时发现床上躺了两个人。
呼呼大睡,睡相特别难看,经过上几次的实践,双人床睡他们三个人其实很挤,并不舒服,于是默默给两个死猪摆正睡姿,盖好被子后又退出去。
打算去女生宿舍和尺凫店长挤一下。
开门,关门。
不愧是尺凫店长,睡觉也是很严格地规规矩矩呢,风无理站在床边,给尺凫店长的睡姿打一百分。
“尺凫店长,能不能过去一点?”
尺凫睡得迷迷湖湖的,皱着眉问他怎么来了,风无理说他床被魄奴睡了,过来跟她挤一挤,她声音像小猫在叫唤,呻吟着答应了下来,揉着眼睛让了点位置出来,威严满满地说被子有点小,不准抢她的,准备继续呼呼大睡。
“谢谢尺凫店长了。”
“不用谢。”
“晚安。”
“嗯,晚安……”
风无理刚准备躺进去,下一秒,一只可爱小巧的脚丫子踢了过来,被他敏捷地抓住脚踝,她一扭身非常敏捷地双手一撑,好一个兔子蹬鹰,随后被风无理抓住了两个脚踝,吊在空中,睡衣往脑袋上掉,立刻被她抓住衣摆。
一下从睡梦中精神过来的尺凫看着这人,倒着立也能看到脸上满是慌张,抱着被子,被抓住都管不着了:“怎,怎么是你?!”
这是干什么,终于要对她下手了吗?可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魄奴给的片子她都没学过,要怎么做?要全都脱掉吗?呜呜呜,那也太羞人了吧,能不能留一双袜子给她?
风无理把她放下,已经躺了上去:“不是说了魄奴把我床睡了吗,我过来睡她的床。”
“魄奴房间明明在隔壁,这是我房间!”
“她的床连床罩都没安,枕头被子也没有,平时她都是睡你这里。”反正风无理已经安然躺下了。
“行了,睡一下又不会少块肉,我等一下十点还要去上课,作为成熟稳重的尺凫店长,再叽叽歪歪就显得幼稚了,咱俩谁跟谁呢。”
谁跟你谁跟谁了?!
尺凫觉得这就是个登徒子!
明明就算睡客厅也是可以的,他就是过来欺负自己玩,那自己要是表现得一惊一乍就合了他的意了!
她小巧的脸蛋阴晴不定。
——
ps:中午十二点还有一章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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