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忠叔站在病床边:“杜小姐跟小少爷都来了,黄家的黄英莎把杜小姐赶走,小少爷一起走了。我刚刚在楼梯上听到黄英莎跟白仓正在颠倒黑白。”
钟老爷子叹口气:“先叫青青受几天委屈吧,以后我补偿她。”
忠叔又说道:“杜小姐担心您老的身体呢。”
钟老爷子的脸上浮现笑意:“我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这孩子不错,你去叫姓黄的老小子管管他孙女,我们两家没有做亲家的可能,别做这个梦!”
这话换别人都不敢给那位带吧?医生的脸皮直抽抽。
忠叔直接点了下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钟老太太走了进来,看到老头子醒来,赶紧过来给他顺口气:“怎么咳嗽起来了?”
“白栎跟白仓呢?”钟老爷子捋顺了气,抬眼看着老太太。
“那两孩子一听你病了,立刻赶来看你。”钟老太太说道。
她没看到钟老爷子眼里的失望之色。
白栎是刚来的,进了个门,就被老太太打发出去送黄英莎了。
“小城他也来了,不过杜青青把他拉走了,还是家里人最多的时候。”钟老太太说道:“真是乡下来的,小鼻子小眼的,你看黄——”
“够了!”钟老爷子哼道。
钟老太太还要继续往下说黄英莎多乖巧多好,多合适秦城,就见钟老爷子提高声音叫来了警卫:“来人,给她收拾一些换洗衣服,等会叫白栎跟白仓把她接走,从今之后,白家任何人不许说跟我有关系,如果有人说是我钟某人妻子家的什么什么人,一旦查出,决不轻饶。”
钟老太太目瞪口呆的望着走进门来给她收拾行李的警卫:“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
钟老爷子没理她,自顾自的下地,拿上了拐杖:“即日起,钟家院子封闭,不经我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
他走出门,也没看到来探病的白家兄弟两,当即苦笑着摇摇头,悲凉的看了一眼相守几十年的老妻。
“老头子,你要去哪里?”老太太拎着一个包裹,站在大门口。
钟老爷子坐上吉普车,漠然道:“既然他们这么孝顺,就叫他们好好孝敬孝敬你。我受不起!以后不管他们是你的外甥也好,侄子也好,都不要打我的旗号,这种侄子,我受不起。开车!”
“老头子?”
吉普车直接开走了。
钟老爷子摇起车窗,把老太太喊他的声音关在窗外,除了司机跟他的警卫,老太太看不到老爷子脸上的哀伤。
司机问道:“老爷子,咱们是去疗养院?”
“不去。”钟老爷子随后说出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