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此夜如愿以偿的在大夏天体会了一把“深秋夜凉”,最后卧病在床。
大清早的,起床气很大的随手一抓,古铜色流影划出窗户,热衷公鸡叫的灵鸟墨水消音,随后嚎的更加凄厉。
风此夜彻底苏醒,瞪着青藤树顶“喔喔喔!”不停的墨水,很想拔毛烤了吃。
房间里的冰块历经一夜完全融化,徒留微弱凉意,湿哒哒的很不舒服。
他压床上撒泼打滚,高声呼喊:“师尊!师尊!”
金币从窗外探出脑袋,对着发疯的主人吞吐蛇信。
“…”
“师尊!师尊!你在哪里啊!你徒弟要废了啊!师尊!”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狐清绝眉目间点点薄冰,凝望着床上翻滚的少年,不置一词。
风此夜一抖,下意识盖好被子乖乖回望,默了一会,掀开被子继续翻滚,边滚边道:“师尊啊!我好热!”
狐清绝扫视周围片刻,挥手将他定身,手掌覆上额头,拧眉道:“重度发烧”
风此夜动弹不得,只得与他大眼对小眼,心中竟然有些想躲开视线。
不由暗道,为什么不敢看?怕什么?撩啊!往死里面撩啊!师尊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但是…这样注视我,脸红给你看好嘛!
好在他脸皮够厚,还能保持邪痞笑容,不动声色道:“师尊…徒儿热了,您说该怎么办?”
狐清绝凝神思考了一会:“买药”
风此夜再接再厉:“师尊,其实有更好的法子”
接到狐清绝询问目光,低声道:“师尊先解开定身术!”
身体一获自由,他就不老实了,在床上翻了几滚坐起,忽然凑近,眸中满是戏谑:“比如施展冰术啊!”
说罢又倒回床上,四仰八叉躺尸状态:“以冷制热,很好很好!”
狐清绝眉宇间阴影更深,道:“不可”
“为什么啊!”
“会生病”
“我都这样了,师尊还不愿意满足徒弟的愿望!”
提到愿望,狐清绝有一瞬间失神,片刻的茫然被很快收敛,无动于衷。
风此夜不干了,抱紧被子默默缩回,可怜又委屈的凝视他,口中哼哼唧唧:“好难受…师尊…徒儿好难受…”
狐清绝手指颤了颤,背转过身:“好好养病”
有热风起,房间阴冷潮湿瞬间消失。
“师尊…你真的不管管这重病的徒弟吗?也对,师尊是唐唐上仙,我只是不学无术的废材少年,也就姿色好看点…师尊,您为什么收我为徒?难道看上了我的脸?”
“…”他又被定了身,顺便舌头一麻,半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睁睁的看着狐清绝走近,扛着他走出卧室客厅,来到金光灿烂的阳光底下。
风此夜用眼神呐喊:“谋杀啊!”
他被安放在池塘边上,摆成端正的盘坐入定姿势,顺便抹了双眼,一片漆黑。
“…”
太阳毒辣炙烤大地,他觉得自己要七窍生烟,周围忽然传来丝丝寒气。
这是大半年来他唯一一次认真修炼,很快进入状态,苏醒时已经黄昏日落,天地一片青黛。
虽然实力有所上涨,可他只想哭,三步并两步跃向山下解决了人有三急。
回安居峰顶时惊奇发现房前屋后一块块整齐的翻挖过土地,不由纳闷。
金币整个身体融入水中,一小群食人鱼依附其上,静静休眠。
已经下了凉,池水微凉,洗了一把脸,忽然福至心灵抬头,正好捕捉天边一道冰色长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