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可能不记得了,约莫是小姐七岁那年,家主去其他地方学习制布的工艺,当时家主才刚刚起步,除了我没有可信之人,我留了下来主管家中事务,后来家主再回来时,就带回了一个和小姐一般大的女孩,听家主说那孩子是个受灾的孤儿,无父无母,家主好心将她带回来了。”
陈姨说道这里有些哽咽。
“后来呢?”
“家主本来想让她做您的玩伴,但见那孩子身子孱弱,常年生病,我又恰好成亲多年无所出,就让那孩子认我做养母,也算冲喜。”
陈姨忍不住落泪,
“本来我收养那孩子之后,她也渐渐好转,可终究是在外面受难时落了病根,过了几年就没了。既是我的孩子,也没办法查到她的身世,我就将她葬在了我的家乡,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陈姨抬起衣袖擦拭眼泪,
花俞安慰道:
“逝者已矣,陈姨不要再徒添悲伤了。其实我这次得以平安,也是陈姨的功劳。”
陈姨从臂弯中抬头,视线里带着疑问。
花俞知道她一定不记得了,解释着说道:
“陈姨记得吗,你在路上求助过一个男子,就是他救了我。”
陈姨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后念叨说:
“竟然是他救了小姐,我还记得我当时看见那么精致的马车,还以为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我就求助,还许诺如果能够救小姐,一定会重谢,结果马车里是个俊秀的公子。”
“所以你就走了。”
花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倏地浮现那时的场景。
灰暗小巷里,微弱的光线映射在白色身影之后,那张犹如昙花般的笑颜盛放在黑暗里,寂静无风中,响起他揶揄的笑声。
“小姐?”
“嗯?”
花俞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