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载看到城墙下赤、黄、黑三军已到，便押着刘吴夏往下走。

下城墙的路上碰到了程风擅。

程风擅还穿着脏囚服，且似乎和人争斗过，身上染了不少血，甚至脸上也溅了血珠，再配上他脸上的疤痕和此刻略显阴冷的眼神，让周围的不少将士看着便心生怖意。

而燕载本就心志坚定，何况前世也算是身经百战，各种恐怖人物和场面见的多了，看着程风擅时便心中淡定，没有太大的起伏，只问：“你去刘吴夏宅子里杀人了？”

刘吴夏点点头，看向陆递手里的刘吴夏，道：“除了一名刘吴夏新得的小妾外，都杀了。”

燕载盯着程风擅深深看了一眼，然后勾了勾嘴角：“功夫挺厉害。”

程风擅有些愣，没想到燕载会接这句话，但仍跟着解释道：

“我天生神力，幼时拜过一位武力高强的人为师。”

燕载听了程风擅的话，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道：“为什么不杀那女子？”

程风擅想起自己刚刚杀进刘吴夏的宅子，那女子见他手上染血的刀剑，吓得不行，满眼泪水，说自己原本是农家女，是前几天才被抓过来，被迫侍候刘吴夏的，什么都没有做……

程风擅当时盯着她看了几眼，想起了死在牢里的妻子。

她的妻子何其无辜！

他那么柔弱善良的妻竟然……

想到这里，程风擅泪流满面，根本下不去杀手，甚至还帮着放了那女子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