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载就带着二柱子等人向将军连泓请军假回燕家。

连泓在知道二柱子等人要跟着燕载去边疆后，倒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只忍不住多看了燕载几眼。

等燕载走后，连泓轻声自语：

“才这个年纪，就已经组建了自己的班底……这么大的能耐，恐怕到了边疆后不会如同那些人想像的一样，或许真混出一番名堂来也说不定。”

说着，连泓脑中却突然浮现魏嵩立于朝堂的样子，心下便是一惊。

是他想错了。

若是在几十年前，这燕载造化必然不小，但是如今……能在魏嵩眼下还活着便是大幸了。

当初燕氿将军能耐可小？

还不是败在魏嵩手下，险些尸骨无存。

不知怎么的，连泓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子寒意。

这感觉，只有当初在宫门口对上掀起帘子的魏嵩那双狭长的眼时才有。

连泓下意识地抬头望天。

却是烈日当空。

一时间他有些晕眩。

·

燕载在燕府只待了一天，这一天，他除了收拾东西、交待人安排二柱子他们的家人外，就是听表姑和祖母夸牟歆。

“阿载，这牟二小姐祖母瞧着真是极好，你去边疆正好要往牟家那边去，别忘了上门拜访一番。”

燕载刚听了“牟歆让位”的事情，正不知道作何反应，在他记忆里，牟歆似乎很少有这么娇俏可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