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老太听了有些失望,但也不强求,实在不行让孙子去镇上书院读书好了。
倒是睡睡,觉得李管家这话抢的有些奇怪,扭过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盯着他,可看了许久,以她的阅历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最后,睡睡干脆“啊啊啊”地叫了几声。
其他人没听懂,但荀夫子听懂了,这小丫头问李管家他老爷是谁呢。
“李管家是镇上况府的管家,容家以后若是遇到难事,可以去况府寻我,我定会帮忙。”
睡睡记住了。
容老太却没放在心上,读书人的嘴,她这辈子是不会再信了。
李管家让四个伙计小心地将荀夫子抬上了马车,再次经过西厢房的时候,他忍不住使劲嗅了嗅。
这动作,睡睡可太熟悉了,立马拽拽奶奶又指指李管家。
容老太这才注意到,问:“你在我家瞎闻啥呢?”
李管家知道冒昧了,但那浓甜的酒香实在勾得他肚子里的馋虫不安分,就问:“敢问容家可是有酿酒?况家在镇上和府城都有酒楼,若是容家的酒好,是可以拿去我们酒楼卖的。”
睡睡一听,仿佛听到了银子在叮当响,赶紧咿咿呀呀地应声!
虽然桑葚酒不能卖给况家,可大伯母又不是只会酿果酒,她家也不能什么酒都往定州送,路途遥远运过去可太费劲了!
容老太虽然没太明白睡睡的意思,可她也不是傻子,赶紧叫了容老大过来,将家里人喝的那坛酒搬出来,给了李管家一碗。
李管家一入口,眼睛就瞪大了!
“家中一共酿了多少?我全收了!”
容老太心里有些得意,但她知道轻重,便说:“这酒已经有人定下了,想买我家的酒,等下一批吧。”
李管家只恨自己来迟,追问道:“定给谁了?价钱几何?”
容老太直接拒绝:“不管卖多少银子,定下了就是定下了,况家给的价再高,我们家也不会反悔的。”
李管家没想到这小小农家如此讲诚信,不由得钦佩了些,只好退而求其次,问:“那可否匀出几坛给在下,价格好说!”
睡睡立马嗷嗷表示:可以!
这个大户必须啃一啃!
容老大瞧着小侄女见钱眼开的模样,笑着说:“我家中留了五坛自己喝,开封了一坛还剩四坛。”
李管家懂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一百两的银票,说:“我都要了,可行?”
容老大看了一眼睡睡。
睡睡咬着小爪爪,小嘴还咧着呢!
容老大这才收了银票,将厨房里的四坛桑葚酒帮忙搬上马车,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目送他们离开。
马车上。
一离开上溪村的地界,李管家便恭敬地同荀夫子道:“大人,殿下自己寻到定州来了!如今人已经到了府城!”
荀夫子顿时激动起来:“殿下可还安好?”
李管家点头:“好着呢,不然我也不敢拿这果酒敬献给殿下,如今定州的顾家军旧部也已经联系上了,就等荀大人您回去了!”
荀夫子凝眉,问:“顾家军旧部?可是如今定州城的戍督将军言成?”
李管家再次点头:“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