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姜琊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金石录?在下也听说过,是谢先生家族至宝,原来竟是此物。我还以为此物没有什么寻常,是在下寡闻了。”
“金石录本就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只不过意义对谢家先祖实在非凡,才当做传家宝流传下来,于祖父那一代遗失,实在可惜。能够再次见到,已经是幸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谢渊的视线一直锁在那金石录身上,脸上难免带了一些遗憾之色。
但姜琊却微笑,“既然是先生家传之宝,在下拿在手里,也未免太过厚颜。也不是太过珍贵的东西,不如就赠与先生,先生你看,意下如何。”
“无功不受禄,在下何德何能,得公子厚爱。”谢渊说道。在魏子悠看来,他是想要的,但是为了问道书院,不得不拒绝。若他接了,便是将问道书院置于不利之地,这种不义之举,他不肯为。
从谢渊对金石录的态度来看,这金石录对谢渊重要无比,因此才让谢渊陷入两难境地。连魏子悠也为谢渊叹息。以谢渊的为人,他必然是要放弃金石录了。姜琊也看出谢渊的顾虑,将金石录重新放在木盘上。坐回席位。
“先生可是觉得在下是小人?”
谢渊一惊。“公子多虑了。”
姜琊一拍扇子。“在下说是赠与先生便是赠与先生,先生只将在下想为心怀不轨之徒。在下不过是想结交先生而已。和你们这书院没有关系,谢家盐商在姜国也有走动,先生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愿给在下吧。”
他已经将话挑明了,是定要将这金石录送给谢渊了。谢渊不接也得接。魏子悠想不明白,为何姜琊非要把金石录往谢渊的手里面塞。
回去的路上,她问辛修然,辛修然也摇了摇头。虽然姜琊已经把话都挑明了,但是魏子悠总觉得姜琊的目的并不是他说的这么简单。总感觉姜琊这么做有什么阴谋。她对这个阴鹫一般的姜国皇子没有什么好感,而姜琊明显已经把他的手伸到魏子悠头上了,如若魏子悠猜的没错,姜琊的人,应当已经在查她的身份了。
“你不用担心,姜琊的手,伸不到你身上来。”辛修然看出了她的顾虑。“有我呢。”
“恩。”魏子悠点头,已经到了院门前。“我有些担心谢师兄。”
辛修然点头,“师兄的事,明日我们去找他问问,今日先休息吧。”
“好。”
话虽如此,魏子悠心头还是有些顾虑,她相信辛修然,但是心头上就是挥之不去的担心,不知是为何,总觉得心悸,仿佛有什么沉沉压在心头,阴影挥之不去。
魏子悠知道洛十九一直在暗中守着,她应当是没有什么危险,辛修然的手段她见过的没见过的也有许多,和姜琊对上,应当不会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