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的答案既不在事情本身,也不在那些我们能看到的所谓合乎情理的情节中。
有的本就无解,而有的错才是对。
楼阁上的元稹脸色铁青的看着长街上的这一幕,元大光的强势顺势打乱了他的那些布局。
“兰舟,让嵇先生出手吧,不用再等了。另外城防军那边你派人盯紧,不要再出任何意外。还有告诉唐慕,她也不用再管那韦修格了,事不宜迟,等他们得手城防军就可以立马接管这里。”元稹沉声一一吩咐道。
晏兰舟知道元稹此时的怒意已经在爆发的边缘,所以他不敢再出言阻拦,只能接下来好好安排每一件事不出意外。
大殿下有勇气有谋略,但是缺少与之匹配的格局与胆识,这是殿下的不足之一。
晏兰舟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但身为人臣他没有资格苛求主人,他能做的只能时刻提醒、提防。
城防军那边晏兰舟准备亲自走一趟,兵马调配是今日能否一举成功的关键,便是这里出了再大的意外,只要有兵马在手他们依旧能够震慑全场。
当下的长街,除了沈况与元大光心情放松之外,姜凝、独孤南乔、宇文渊,甚至是阮水烟也都放下了心,元大光的实力俨然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宇文渊看着场中两人微微笑道:“宗叔,此人当真不凡!”
宇文渊开口前其实在心中措辞了片刻,只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元大光。
宗阳丘闻言笑道:“以刀意破境跻身宗师,还是临阵,说明此人的这一手刀法已然炉火纯青,登峰造极,此情此景我看了都要心潮澎湃几分。”
“哈哈哈,宗叔您年纪还不大,等此间事了回京闭关数月,破境那是手到擒来。”宇文渊恭维笑道。
“这些时日精彩的打斗看过不少,的确心有所悟,回京之后能不能破境,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宗阳丘果真有几分春风得意,看人比试尤其是高手之间的较量旁人也能从中有所得,更何况他亲眼目睹了一位归元境大圆满的武者破境,这对他们这些停步归元境大圆满多年的人来说如同一场甘霖雨露。
宇文渊闻言笑道:“那我就先预祝宗叔得偿所愿。”
“承公子吉言!”
楼阁上,姜凝看着此刻俨然完全放松下来的沈况有些意外,因为沈况这一路走来即便走的再安稳,他也不会如此般完全松懈下来。
站在一旁的温华和严道济一样,对于沈况和元大光的聊天他只听了个大概。不过温华几月前才见过祝潭,所以他更快将元大光的这一身刀意与祝潭联系在了一起。
温华缓缓道:“小姐,元大光身上的刀意与狂刀祝潭颇有几分相似,而且元大光方才说他的师父姓祝,难道他与祝潭之间有渊源?”
温酒闻言立刻反应过来问道:“爷爷,难道说祝前辈也来了?”
温华未答,而是随即看了姜凝一眼才道:“也许来的还不止祝潭一人。”
听到此话,姜凝也忽而有了自己的心思,当她再看向长街上的沈况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姜凝轻声道:“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了此事,只是没有告诉我。”
温华有些猜到了姜太虚的
打算,所以解释道:“家主大概也是想多磨砺一番沈况的性子,那两人的想法可能亦是如此。”
此情此景,姜凝觉得她也应该跟着轻松的才对,只不过当他看到长街上那个略显单薄的年轻人的背影时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前辈们的护道为何总是如此?”她缓缓问道。
沈况本可以不用承担这么多,但诸多事终究是他一个人扛了过来。
虽然有诸多不解,但姜凝无法替前辈们做决定,所以她有此问。
沈况的这一路本可以走的更轻松些的。
对于这个问题,温华也没办法解释,即便身为前辈他亦是觉得沈况这一路走的不易。
温华感叹道:“大概是身份使然。在什么样的位置就需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就算东海沈家只剩下他一人,那他代表的也是沈家。世道如此,好在结果还不差。”
对于爷爷和凝姐姐两人的话温酒听的云里雾里,不过他从两人的话里隐约猜到那位祝潭前辈似乎真的来了。
一直心绪起起落落的独孤南乔在看到沈况状况恢复,且安然后,才又稍稍放下心来。
而与独孤南乔不同的是,云清幽似是心有所感,开始在人群中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独孤南乔见状问道:“师父,你在找人吗?”
云清幽闻言也没有掩饰,点了点头道:“那臭小子的帮手来了。”
独孤南乔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却没有多问。
中原的富足,人民的安居乐业是唐慕这一路走看到最多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