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饴回到家才想起来，关于邹辰一的故事，肖涔还没有讲完。

“以后再问邹老师吧。”即使这个故事已经让姜饴心塞了。

在笔记本电脑上放了第一张CD，封面是一个马桶，马桶里伸出一只手，手上举着一根仙女棒。

看起来有点可爱，还有点滑稽，马桶上方是一排红字“METTALLICA”。（这个时候的姜饴只有这种认知水平==）

一张唱片听完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其实在肖涔家听的那首《Tornado of Souls》也一样，只觉得有点嘈杂，至于美感什么的完全无法欣赏。

姜饴有些沮丧，总不能一直这样装下去，装作喜欢肖涔所喜欢的，以此来骗取多一点的共同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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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姜饴起了个大早，也顾不上吃早饭了，翻箱倒柜地找起了衣服。

T恤，太随便了，不行。连衣裙，露出大象腿了，不行。运动装，没有半点女性气质，也不行……

两个小时的战果，是一身混搭：牛仔外套里搭了白衬衣，下面穿了一条碎花半身长裙，白色帆布鞋。

几年后的姜饴还是能回忆起这一天她别别扭扭地坐上肖涔自行车后座，幻想自己像言情小说女主角一样清纯可人时，无意中瞥见街边橱窗里自己的倒影时内心轰炸的感觉：土爆了。

随便换个女生这样穿也许都不会是这么土，可她实在是太“壮”了，那种精心想要营造的小鸟依人感都显得分外矫情。

可是没办法，她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跟在肖涔身后进了排练室。

因为特地回了一趟家的缘故，肖涔已经到的有些晚了，台上百无聊赖的三个人在慢悠悠地调音。据说一会儿还会有其他乐队来排练，这会儿台下也有不少人，大部分是来围观的迷妹。

“诶？今天自带观众？”杨漪北揶揄道，脸上带着八卦的坏笑，可能是因为他那张脸分外好看，姜饴只觉得有点难为情，并不觉得讨厌。

“邻家小妹。”肖涔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停下手上或者脚下的动作，他把效果器和电吉他连好，头都没抬一下。

“小妹怎么称呼？”杨漪北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温柔地看着姜饴。

“姜饴，大家都叫我小姜……”

“小姜听起来像叫同事，就叫你姜姜吧？”

“……”

“我叫杨漪北，你可以叫我小北哥”依然是招牌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