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
那并不是亲吻的意思。优夜是咬破了嘴皮,将什么滑腻的和细小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这样大哥哥就不会被蛇体内的东西污染了。”
意思是吃了那半生不熟的肉,会有寄生虫然后现在用她的唾液消毒?
不知道。
只是感觉撕扯般的痛楚,然后苏曜的身体开始顺着优夜往下滑。看样子她是打算把自己带去什么地方。
所以,就这样又失去意识,再到医院或者什么地方醒过来?
就这样就结束了?
“呲——”
苏曜勐地咬住舌头,剧烈的痛楚一瞬间让他清醒了。
“大哥哥?”
优夜还没反应过来,苏曜已经挣脱出去摇摇晃晃的靠着排水渠的墙体。
“优夜···”
苏曜吸着凉气,笔直的看向她,“为什么?”
“···”
“为什么···哈,你明明不甘心离开,但又完全不愿意迈出下一步。只是固执的将你否定的可能性当做唯一的答桉。”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来烂尾楼找你?!”
“难道为的就是现在?”
“现在我明白了。你的想法一直都在否定的那一面,从一开始就否定了可能性,还谈什么选择。”
“你想找的存在的意义就是在动物的世界里称王称霸,每天仅仅是呼吸和进食就是活着了?”
“···”
“不管优夜怎么计算,得出的结论都——”
“什么计算?”
苏曜粗暴的打断优夜说话,因为胸口发闷开始不住喘着粗气,“现在我没有给你出数学题,也没问你任何问题。”
“更没有让你擅自去关照我的处境,只是你自己,你的主见。”
“就像我一样,我做出了选择,我来了烂尾楼,来找你了。”
“这不是计算,更不需要计较得失,只需要想一点。想来,或者不想来。”
“优夜,你也一样。”
“现在就告诉我,别再用你愚笨的脑袋去计算,去思考什么以后麻烦,只需要明确诚实的告诉我一点。”
“···”
“现在,还想不想听我再吹星之所在?”
苏曜感觉全身的气力都随着肺里空气流失而跑掉了。舌头早就开始发麻,可现在还得再去磨合伤口以此刺激神经保持清醒。
“哗哗——”
昏暗中,萧萧的风吹在周边的杂草丛上发出声响。
沉默。
“···”
优夜低垂着脑袋不说话,背后那三只尾巴全部耸拉着。
“还记得那天你很期待和我一起出去进行关于人类知识的实践学习吧。”
“抱歉,那天是我失约了,没能在十点前回来。”
“那现在呢?”
“现在就再也不期待和我一起去人类的社会实践那些知识了吗?”
“你自己偷偷创作好学喵叫给我听的时候很开心吧?那现在呢?就再也不想创作曲子了?”
“不是叫着要吃澳大利亚的小鱼干吗?现在就不想再吃澳大利亚的深海小鱼干了?”
“···”
“现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没有会指责你。”
“就好比一颗种子,没人能规定它们必须要长成什么样子。现在是在问你的意见,你的主见。”
“如果你说,嗯,对,无关其他的会带来麻烦之类的想法是我单纯自己想离开。”
“那好,我可以接受。只要是你自己真正的想法。”
苏曜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到了这个地步,在拟人态的优夜明白自己说的这些话含义之后,还是要走。那说到底是不是又太过自以为是?
“···”
优夜还是没说话,只是那张稚嫩的脸终于抬起。怔怔地望着苏曜,然后走近。
那是和夏弦月相比小了很多的躯体。或许是因为刚蜕下多余的肉块,优夜身上有种说不清的奇异的澹澹清新香气。
她细细的黑发落在苏曜脖颈上,痒痒的,
这算是回答吗?
苏曜不太知道,只知道身体越来越乏力,不得已反而是支撑着优夜小小的躯体。
“对不起,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