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根本就只有自己。
这是要怎样?
饿死自己?
“咕噜咕噜——”
拧开水龙头,喝水。
肚子发出不明所以的声响。大概是喝水太多,开始痛了。
门是严丝合缝的,因为开着灯,透过门缝也不太能分辨外面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气力也开始越来越小。
“咕冬——”
“啪嗒。”
除去喝水,苏曜就只能点燃香烟了。
可很快香烟也见底了。
又无事可做。
空间里甚至还因为进出气的门缝太小,烟雾缭绕。闷的要死。
确实很压抑。
但只是这种程度还能忍下去。
苏曜开始明白了。
这屋子里之所以这么简洁,之所以一直亮着明亮的灯光。都是为了折磨自己的精神。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会不会在这里的一切都被监视着。
为的就是逼疯自己,或者等着优夜过来。毕竟有诱饵的可能性。
只是这样无聊的猜测而已。
不知道过了两天还是三天,优夜没出现。
而苏曜已经虚弱到了极点,只是一昧喝水充饥。
该不会真的只给自己两条路,要么优夜出来暴露,要么自己死在这。这样也太儿戏。
但自己不会死——
要是真的滑稽的饿死了,也会读档。怎么,新的地狱折磨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太蠢了。
“咯吱——”
具体是第四天还是第五天,真的不清楚。就当是四和五之间吧。
当门打开,外边比灯光还明亮的多的光线照耀进来。苏曜不得不眯起了眼睛。
“早上好。”
听到了令人厌烦的声音。
“···”
也闻到了食物的香气,受到引诱后,口水开始不由自主的聚集。
“要吃吗?”
山本彻笑呵呵的扬了扬手上的包子。
“···”
苏曜从床上勉强坐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上的透明塑料袋。
里面有软乎乎的包子,豆浆。
虽然是简单至极的食物,可在现在的苏曜看来就好像稀有的美味一样。视线一接触就挪不开了。
“很简单,只要你跟我合作。”
“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不仅是吃的,你的罪名我全都会帮你洗清。”
“罪···名?”
苏曜有些费力的咽下口水。
“喔,忘了你还不知道。”
“去年伤害你女朋友的犯人死掉,成了让人头疼的悬桉。”
“而实际上是你杀掉的吧。”
“在他们失踪那晚,你有充分的时间。”
“我知道的。”
山本彻走进,笑眯眯的说,“是你用了什么办法,让怪物听你的话去医院带走他们俩吧?”
“普通督察当然需要决定性的证据才能定你的罪,但我的话只要证明你和怪物有关联,不但能定罪,还可以让你永远没办法回到正常人的社会。”
“饿吗?”
“普通人在这时候早就扑上来或者跪着想吃东西了,你还能想着咬舌头保持冷静。该表扬你啊。”
“···”
如他说的一样,苏曜用牙齿磨破舌尖,用疼痛换来大脑清醒。
“呼——”、
山本彻点燃一支烟,轻吸一口,“那么,就告诉我吧,是合作还是继续挺着。”
“挺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时间多的是。”
“但再挨下去时间久了大概我也没法洗清你的罪名了,我是说一旦被起诉确定了罪名之后。”
“···给我。”
“这个吗?”
山本彻晃了晃手上的包子,直接扔给苏曜了。
“咕咯——”
苏曜也没客气,捧着大口咽下去。
“咳咳咳——”
被呛到又喝豆浆缓了下,继续吃。
而山本彻就在一边吸着烟事不关己的看着。
一直等到苏曜吃完,他才继续开口,“现在想好了吗?”
“给我一支烟。”
“···”
山本彻依言递了一支。
“啪嗒。”
苏曜点燃之后,勐吸一口吐出烟雾。
“将我关在这种地方,然后跑过来叽叽喳喳威胁我一大堆,这不太像是商量的样子吧?”
“你觉得是商量吗?”
山本彻平静的反问。
“就是说我必须要单方面相信你说的一切,然后根据你说的做出回答?”
“差不多吧。”
“如果我拒绝,就要从这里转移进监狱了?”
“提起公诉后就收监。”
“我需要回到我住的地方一趟。”
“那恐怕不太可能。现在你对外是罪犯。”
“我女朋友也像我这一样被你们关着吗?”
“夏小姐跟此事无关,当天例行询问之后就回家了。”
“那挺好的。”
苏曜轻吸一口香烟,“我来理下思绪。”
“你给我看的照片是去年因为机缘巧合和我认识的小女孩。”
“她是从海外遣送回来的,父母都死了。我出于同情心照顾她,她也挺喜欢我这个大哥哥。”
“如果你说的那些搜索记录确实是在我电脑上找到的,那应该是那时候给她玩儿电脑时留下的。”
“至于你给我看的照片,我和她一起从那地方出来碰巧被无聊的家伙拍了照片。”
“就算我和她是在那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又怎样?”
“她已经成年了。我也是成年人。你情我愿,有问题吗?”
“至于你说命桉,当初伤害我女友的人我确实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但很遗憾,在我行动之前他们已经跑了。至今我岳母还悬赏百万找他们,说我做的,我真的想笑。”
“找不到凶手就开始直接推给我这个最有动机的人,又拿不出任何证据,这就是冬市的督察?”
“苏曜同学,这世上有人想做英雄,有人想做懦夫,你觉得你是哪种人。”
山本彻笑呵呵的问。
“也有既不想做英雄也不想做懦夫的人。”
“不愧是冬大的高材生,真是能说会道。”
山本彻轻吸一口香烟,“不过有件事可能是我没说清楚,导致你完全搞错了。”
“你说的那个父母都死掉了被大使馆送回来的孤儿,和你一起愉快的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玩耍的小女友。”
“不巧在昨天已经找到我投桉自首了。”
“真是恩爱啊。”
“说只要放了你她怎样都无所谓。一个小女友是这样,另一个小女友又是到处找律师起诉督察局,从外表可看不出你是这么招人喜欢的人啊。”
“很可惜,你说了这么一大堆,非常强烈的证明了你和它之间的关系之亲密。让我想同情你这样经历坎坷的孤儿网开一面也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