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自己想要没有爸爸的。
但事实就是如此,班上除去以外,大多数小孩子都有完整的父母。
“苏曜,你没有爸爸怎么出生的?”
“不会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猴子。”
“咦嘻嘻嘻!”
“···”
好烦。
苏曜由座位上站起来,瞪视那几个嬉笑的小孩子。
先是无视。
结果还在笑。
因为是下雨天,心情莫名的不好。
就那样顺势揍了他们一顿,还把好几张桌子搞的一团糟。
“呜呜。”
那几个挨揍的小子等老师来了倒是先鬼哭狼嚎的先去告状了。
而苏曜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书,还是选择先忍着痛把那些东西捡起来。
母亲说过,自己添的麻烦要自己解决。
这应该是很自然的行为吧?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呢?
——
事情就是这样。
在早一点的时间段,不小心使用了暴力,所以变得只能在座位上放空发呆。
人际关系?
是想要朋友,但面对难受自己才刚转过脸对方就把文具袋恭恭敬敬的递过来算是怎样?
而小女生就更奇怪了。
不对,其实奇怪的是自己。扭曲的露出笑脸,认真的想了半天也没办法挤出一個字。
到底是要说什么来着呢?
“?”
“你好奇怪喔。”
所以,人家这样说也没办法反驳了。
反正就是奇怪啦。
而这样奇怪的我也有好运发生。
那天应该是体育课早早的回到教室,不知不觉睡过头了。
没朋友也自然没人会过来好心提醒‘放学了该走了’。
睡醒发现只剩自己···?
不对,教室里还有个小女孩。挺可爱的。
但好像在哭耶?
“衣服···呜呜。”
“找不到···”
衣服?
苏曜见到她身上还穿着上体育课用的体操服,胸口的名牌写着‘夏弦月’三个字。
哦。
好像在回到教室睡觉的期间,迷迷糊糊看见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多媒体讲台里藏了衣服。
“喂。”
“烦死了,衣服的话应该在讲台里。”
讨厌这种哭哭滴滴的小鬼。
就算被孤立了又怎样呢?
难道自己就活不下去了吗?
被欺负就是因为没胆量去还击。
不过看起来这么小一只,说什么还击···未免太看得起她了。
呃,刚才说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
算了,先走吧。
——
原本我以为我和她之间的接触仅限这一次。
但很快第二次也来了。
伞。
那天下雨,我没雨伞。
而她有,但她的伞被人弄坏了,可怜巴巴的躺在鞋柜里。
“呜呜。”
又在哭。
说真的,遇到事情只知道哭真的感觉好麻烦,以后绝对不要找这种女人娶回家。
但是我没有伞。
“那个给我。”
烦死了。
直接抢过来,“有伞布不就足够了吗?”
“诶?”
看见她眼泪汪汪的注视自己,像是被欺负了一样,又要哭了。
“不是抢你的,我没伞,先用下这个去我家,我借你伞好了。”
其实有另外的选项。
去找老师借的话就算是自己也会借。
但不想去。
我讨厌老师,因为之前揍了那几个人,被骂了。根本没问原因便很狠狠的训斥一顿,即使后来他了解到前因后果也未像我道歉。
我不喜欢老师。
尤其讨厌那张假惺惺的笑脸。
这家伙又是如何呢?
也是和自己一样吗?
撑着伞布时,不由自主想到这些,回过神已经到家了。
“嚯,之前还担心你小子在学校交不到朋友。”
“这一不留神就直接带回来这么可爱一个小姑娘?”
“什么啊?”
“···”
我是不清楚母亲给她擦干净头发时到底说了什么悄悄话,等再进来时——
“就是说,只要我愿意当苏曜同学的青梅竹马,未来的老婆,就可以做朋友吗?”
“啥?你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游移着坐在自己边上,“呐,这个我可以一起玩吗?”
“凭什么,我才不想跟你玩。”
“怎么说话呢小曜,人家小夏同学难得过来,马上麻溜的给我把位置让出来!”
“为什么啊!这游戏我才只玩到一半呢!”
“什么为什么,来者是客!何况还是青梅竹马呢。”
“···”
不得已,我迫于母亲的威胁把位置不情不愿的让出来。
“对不起···那个,我看你玩就可以的。”
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那你就看着。”
我不打算惯着她。
“苏曜!”
外边传来母亲的声音。
“···”
“给你拿着。”
迫于外部因素,我把闲置的手柄塞进她手里。
但这游戏是单机游戏,甚至是单人。2号手柄没有任何意义。
她低头看了看手柄,再看了眼电视画面上仅有一个的人物似乎也明白,但什么也没说,就捧着手柄安安静静的看着。
时不时还装装样子像真的在玩2p游戏。
“哇,好厉害,密密麻麻的小点点全部都避开了耶。”
“···”
“咦?血条是一点也没掉,就是说苏曜同学无伤过了这一关吗?”
“···”
“呜哇,这机关好复杂,还要记密码···苏曜同学头脑这么好吗?”
“···”
“不要一直讲话打乱我的思路!”
“对不起···”
“···”
其实是被夸的脸颊发热,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实话感觉轻飘飘的,看到没这就是莪。
班上那些家伙平时闲聊说很难的游戏,我可是不看任何攻略一遍靠自己的脑袋就过去了。
“···”
很奇怪。
这家伙干嘛这么听话?让她不说就不说了。
快结束的时候苏曜本想让她在边上再好好看看自己打最终boss的英勇操作,结果这人被母亲一说就走了。
是她家里人来接她了?要走了吧,大概。
思绪这么一分神。
【end】
人物死掉了,又得从读档点重来。
“阿曜~”
“咦?!”
突然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为什么突然这么亲昵的叫自己?
“嘻嘻,是阿姨说我可以这么叫苏曜同学,这样可以吗?”
“随、随便你啊。”
“耶,那阿曜也可以叫我小月喔。”
“谁要那样叫你啊!”
“可是阿姨说青梅竹马就该互相有小名诶。”
这家伙未免太自来熟了,和班上的样子完全是两回事,靠的又很近。香香的。
又把从外面拿来的水果盘放在边上,“啊,游戏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刚才死了。”
“呼,还以为要错过结局了。”
“···”
其实,后来也能想通。
那时候我是极其别扭的。一方面排斥人际关系,一方面又妒忌那些有能说笑的对象的人。
再深一点层次,我是想要可以说话的人的。我也并不想做特立独行的人。
因此,当夏弦月偶然间和我有关联后,我并没有觉得麻烦,只是高兴。
当然也因为戴了太久的面具,无法从一开始就坦率地握着她的手说真心话。
我做了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