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洋刚刚经历了五个小时的手术,现在脸色苍白,双唇无色,她肯定不会那么不懂事,非要嚷嚷着回海市。
她很通情达理的表示,她绝不偷偷地离开,并且承诺绝对会对他的手负责到底!然而还是没能说动他回医院治疗。
最后他只是同意在酒店休养两天便回海市。
出于私心,她同意了他休养两天的说法,因为两天后就是九月一号,女儿上小学的第一天,她不想缺席。
还有她在陶氏做设计师的工作,已经请了两天假,多请两天绝对是新人里的极限了,她需要花费加倍的时间才能弥补刚上班就频繁请假的坏印象!
关于休养,这头一个晚上照顾段亦洋放水洗澡就面临着’男女授受不清’的严重问题。
“37度水,已经放满了。”
段小寻听了他的吩咐给她放好洗澡水,把替换衣服都拿进了浴室,然后就出来了,段亦洋表示难以接受。
“段小寻!你不会以为放个洗澡水就完事了吧?你不帮忙我一个人怎么脱?”段亦洋站在浴缸旁边,无奈的指着他自己的伤手。
她瞧瞧他的手,又瞧瞧那件套头的家居服。
一只手,确实很有难度!
她悻悻地回到浴室……
可她几次欲要动手脱他的衫衣都无从下手,首先,他是一个男人,其次,她是一个女人,然后——伸手去解扣子时总是有些难以言表的反应。
比如,她虽然已经做了妈妈,可是面对男人的胸膛时,她的少女心也是会跳的很厉害。
外套还好,他只穿了一只手,大衣就在肩膀上搭着,她一扯就轻松脱下来了。
难的是——衬衫!
纽扣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六颗……
见鬼!
他的手都伤成这样,当初是谁给他穿上去的,整整齐齐一颗纽扣都没少扣,穿的他如此英气逼人。
她颤抖着解开,一颗,两颗,心不自觉的跳动,呼吸都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