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寻坐在银杏树下,抱着一本画本,远处,段亦洋也坐在银杏树下,偶尔,段亦洋灼人的目光会盯着她看,盯得她胆怯,不得不低头躲避。
“为什么的?”
段小寻搞不明白自己,她只是在画画,她画眼前一棵结满银杏果的银杏树,只是恰好,他在树下是极美的一幅风景而已,
看着自己画本里的男人,总是觉得这个人好熟悉但又好陌生,逼的她头痛得要死!
她抬起头,阳光在蓝色的天空亮中刺眼,眩晕让她控制不住自己往地上倒,昏迷中她似乎看到了段亦洋的脸,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醒来的时候,她在自己躺了半个月的病床上,旁边的人,是段亦洋。
“医生说你头上的血块还没散干净,随时有可能会昏迷,这段时间,我会守着你。”
他不是在跟她商量,他不由分说的语气让她一愣,
这人!又不熟悉,
他怎么这样?
“呃,不用了,我不习惯陌生人在旁……”
“陌生人?”
他打断她的话,眼里毫不掩饰怒火中烧,
“段小寻!你再说一遍!”
她被他吓到了,在文明城市,走到哪里都有理可讲,可这个男人,完全不按常理说话,愤怒起来,毫无道理。
她担心自己遇到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跟若若一样,她心里一抽,眼底闪过害怕,
“我的意思是,我们还不太熟悉。”她薄弱解释。
“好。”段亦洋扯出一个苦笑,“你告诉我怎样才叫熟悉?”
“不知道哇。”她脱口而出,“至少也得聊过天吧?”她痛苦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