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寻也从沙发上滑坐在地毯上,与他并排而坐,却有意空出了一只手的距离。
手掌用力撑在地毯上,像是无意似的,手腕的伤口痛的她轻轻的抽气,白色的绷带一点点渗出了一层鲜红,
段亦洋就低头暼着,不发一言,眼中痛色加剧,
“还说不说了?”他的声音柔了几度,隐隐透着不耐。
段小寻这才抬回手,大概是手上那丝痛楚多少做到了缓解心口的痛吧。
“我爸是一个货车司机,在一次疲劳驾驶时撞伤了王舜天的父亲,很严重,双腿骨折,下不了地,脑子也撞坏了。我们家卖了房子还不够赔,王舜天又不依不饶,最后一次索赔200万,我们家自然再拿不出来了,他提议把我娶回去,做了亲家,这事就算了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段小寻都没敢抬眼看段亦洋,低低的,声音越讲越小,
即使她的声音再小,可客厅里就他们两个,静的连根针头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辩,何况,他如此专注,就怕听漏了什么。
半响,
“200万?”段亦洋哑然失笑,“呵!想不到我段亦洋,居然输给了区区200万!”
段小寻仿佛听不出他的冷讽,她含着泪,咬着唇,犹豫着说不说下去。
只听他哼道,“你爸够狠!”他咬牙切齿,“那你妈呢?就没有人阻止吗?你就那么傻愣愣的,你就去嫁了?还特玛的,因为区区200万!”
段亦洋,气极!
他段亦洋坐拥几十亿的人,怎会输给了区区200万!!
这一字一字,带刺带骨,字字都是质问,段小寻只觉心房痛的发颤,
可,这都是她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