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换个传单,就算没有理由,陶晚也是想换就能换。
张阿姨立刻就上了楼,她找到新的床单,陶晚伸手搭了把手,两人把床品换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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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抱着换下来的床单:“你别多想,咱们家谁能来你床上,指不定是我老了眼神不中用了,落在你床上一根头发没看见。”
“张阿姨,我不是嫌弃你,我就是膈应。”陶晚解释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是从小姑娘过来的,”张阿姨看着陶晚长大,陶晚的性格有多娇气她是最清楚的,不过她话说了一半,“啧。”
“怎么了张阿姨?”
“你说能不能是那个小秋的家教老师啊?”
陶晚看向张阿姨,张阿姨抱着床单一边端详一边道:“就是辅导文化课那个老师,上回你不是说跟他打过照面了吗?从他来的时候,我就看他油头粉面的不像个好人。他跟夫人说话都毫不注意的。”
张阿姨的话让陶晚知道自己的膈应不是无中生有。
“他发质确实不太好。”
可能是发育时营养不良的缘故,吕获的发质偏黄。
长短也和陶晚看见的差不多。
陶晚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恶心死我了。”
张阿姨越说越煞有其事:“你还别说,我越想越觉得是。你上回不也说他在咱们家乱走吗?因为夫人挺看重他的,平时他在楼上教小秋学习,我从来不上去打扰,送水果也是下午,他在二楼干什么,我还真不知道。”
“张阿姨,你别说了,我都快吐了。”
要真是吕获在她床上躺过,陶晚真的要把晚饭给吐出来。
吕获这是什么心态?
“不要脸的,晚晚,你这就去告诉先生,让他赶紧把这个脏东西赶出去,最好找人教训他一顿!”
张阿姨说着就往门口走。
陶晚拉住了她:“我们连证据都没有,就光凭一根头发,我爸不一定会信。您看,我上回不就是因为我爸不信我,才跟他大吵了一架吗。”
张阿姨看着陶晚都心疼,宽慰道:“先生就是性子比较急,他是担心你,才会对你要求严格。”
陶晚点点头,陶理怎么想她的,已经不重要了。
“张阿姨,您还是给我把被褥也换一套吧,我……”
这已经不单单是换单子就能舒缓陶晚的精神压力了。
“我这就给你换,家里有的是被子。”
张阿姨离开后,陶晚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等着。
她不想再冲动地跟陶理告状了。
她需要证据。
张阿姨回来之后,陶晚拜托她在家里多注意些吕获,要是再有这种事发生,就算直接抓到他小辫子了。
“行,我肯定把这件事办好。”
张阿姨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