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有些局促。
“对不起……”
“没关系……”
异口同声,对视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都噗嗤笑了。白色的床单上有红色的痕迹,她抿着唇,双目灈灈不说话。许多糖没有艾方耀看起来那么轻松,毕竟是第一次啊,真得很疼——
虽然和想象的不一样,但许多糖没多想,俊逸的眉眼贴近过来,她又闻到一丝热烈的逼迫。
艾方耀掰过她的肩膀,抵着她的耳朵说:“我爱你。”嗓音黯哑,噙着几许霸气和柔情。
许多糖不知怎的,就心头发酸,彼时心里头已认定了这个人,一辈子都是他了。
艾方耀要给她洗,她不要,在床上赤诚相见是一回事,要他给她细细的擦洗揉捏,她现在还做不到。
接下来五天,两个人除了吃饭几乎都没离开过房间。
炽烈的气息,带着补偿和示威一样,许多糖在他的劲野的霸道里,如海里的浮漂,荡来荡去,到最后嘤咛叫唤他方耀,方耀,一声又一声。
第一次发生的当天晚上,艾方耀去卫生间洗澡,许多糖靠在床头看电视,不经意间瞥看到他手机的屏幕,还停留在一个网页上,在查询记录里,有“第一次短”“第一次疼”“如何让她舒服”……她看着看着就笑了,艾方耀是谁啊,超级大学霸,对任何事都自信满满,手到擒来的人,原来也有他不自信的事。
听见里头艾方耀关淋浴的声音,许多糖赶紧摁回桌面,又按电源键,将手机恢复黑屏。
艾方耀冲完澡出来,下半身裹着条浴巾,皮肤上还沾着氤氲的水汽,见许多糖坐在床头发愣,不由敛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许多糖反应过来,答道:“没,有点累,今晚早点睡吧。”
她的语调糯糯的,带着体恤,落入艾方耀的耳中,不由嘘了一口气,随手扯下浴巾,“是怕你受不住,不信来尝尝?”
许多糖看他下面晃荡上是健悍,眼睛直了一下,立刻闭上,“你快穿上!”
艾方耀嘴角翘起,从行李箱拿出一条内裤穿上,今天就算了,初初怕她受伤,那些疼爱来日方长。
不过,后来事实证明,艾方耀真得无所不能。
那之后的次次,被他疼得,脸上晕粉,次次嗯嗯唧唧像条叫—春的猫,再不敢提首次的事。
第四天晚上,因着隔壁方薇薇的房间,大家聚在一起打牌,两个人静悄悄来了一次。前面几天都是温柔而绵长,这一次却单刀直入,叫人根骨里发颤。艾方耀在她耳畔低语:“朋友都不要当。”
许多糖颤栗地问他:“普通朋友也不行?”
艾方耀答:“对啊,最好再也不见,不联系。”突然又加深了力度,也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