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假意相信,苏蕊扭头看着他抿唇微笑,笑得有些假,“不管怎样,这次多谢你,若不是你,恐怕我还得多挨几个刀子。”
马喆双唇微启,可到了唇边的话,终究还是被吞了回去。
下山之后,还未回到家,那四人中的其中一人忽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前。
“马公子,”对方极其有礼地朝他抱拳弯身,“胡振天已经交去县衙,县令请马公子同…马夫人到县衙一趟。”
很明显,对方唤苏蕊名称的时候,蹙眉地顿了一下,并不那么想这样称呼她。
故作没注意到,苏蕊微笑地朝对方微微弯身,“多谢这位兄弟的帮忙,等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同夫君定会亲自拜访你们的馆主。”
“…”男子不理解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蹙了蹙眉之后,他神色淡然,眼神却带着几分疑惑地看向马喆。
马喆淡然地笑道:“金馆主同我颇有交情,不过,事情结束之后,我会亲自上门道谢的。”
男子很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大概。
他再次恭敬地朝马喆微微弯身,“马公子客气了,馆主交代过,您的事情便是他的事,我们定当竭力相助。”
马喆看着他笑了笑,在苏蕊看不见的位置,他朝对方使了个手势。
男子见状,弯身道:“既然马公子交代的事情已经完成,那,在下便先行告辞。”
“劳烦了。”马喆故作有礼地朝他弯身行礼。
意味深长地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苏蕊抿了抿唇。
看来不仅主子,就连手下也是个爱做戏的人。
既然如此,那她又怎么好意思不配合呢?
“那我们先到县衙一趟吧,回来再给你处理伤口。”
“…”这话让马喆顿了顿,无辜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微张嘴,“其实,也不急于一时…”
“是啊,不急于一时。”
马喆无语。
他的‘不急于一时’,是说不急着去县衙,可以先回家帮他处理伤口!
去到县衙公堂,黄县令已经坐在公堂上,而胡振天则跪在堂上。
见苏蕊前来,黄县令拍了下案板,这才开始正式对胡振天进行审讯。
“大胆胡振天,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劫持苏蕊!你可知罪?”
说完,黄县令抬头朝苏蕊看了眼,竟抿着双唇,微笑地朝她点点头。
这还真让苏蕊深感诧异!
公堂之上,他竟然对她打招呼?
是要讨好她的意思?
可她有什么值得黄县令讨好的?
抑或说,黄县令要讨好的,是她身旁的那一位?
既然都同军营里的人有关联,那被区区一个县令敬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
胡振天想要起身,却被衙差压着继续跪下。
“大人!我并没有劫持任何人!”
“大胆!”黄县令怒斥,“人证物证俱在,轮不到你抵赖!”
“敢问大人,何来的人证物证?”
黄县令没想到胡振天竟然这么的厚颜无耻,愤怒地拍了下案台,再看向一旁的师爷。
师爷将胡振天交给马喆的一封信同染血的头发递出来。
“一封是威胁信,一份则是染血的头发!你还要抵赖?”
胡振天哼笑,“信的确是我写的,头发也的确是苏大夫的,可,何来的威胁?我威胁了何人?”
没想到胡振天竟然这么的舌如巧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