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换了人,方法还是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回是四个混混来收保护费。
四名混混大摇大摆来到店里,二话不说将其中一名客人推开,一脚踏在椅子上,一棍子打在桌子上。
见又有人来闹事,不少客人纷纷退到两旁,想要看戏也害怕会连累自己。
柜台上的苏蕊,瞧了四人一眼,不由得嘴角上扬。
四个人啊?好得很呢!
“怎么,今天又是什么主题啊?”苏蕊边说边继续低眸打着算盘翻着账本。
四名混混见自己被无视,其中一人愤怒地提着棍子来到柜台前。
先是狠狠地一棍子打在台面的墨砚上。
墨砚被砸碎。
微挑眉,她微笑看着混混:“这个端州墨砚,价值十两银子。”
混混的棍子微微一挪,可想到今日自己是来捣乱的,马上又恢复气势。
“什么十两!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二百两保护费,就把你这里全都砸坏!”
算好最后一条数,苏蕊把账本合上,推到一旁,再扫了一眼四人:“怎么镇子里近日的治安这么差,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收保护费。”
简单一句话,分明就是在揶揄黄年这个县令的无能。
众人看破不说破,半个月了,谁还看不出县老爷是有意整养生馆的?而且还是只针对一店,二店就没事发生过。
所有早有不少人猜测,是否苏蕊有哪里得罪了黄年,所以得到了他的报复。
混混怒哼一声,再次一棍子打在台面,“废话少说!把钱交出来!”
“别做梦了。”苏蕊将账本锁好在抽柜,再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臂看着他:“想从我这里拿到钱,是不可能的。”
“真是敬酒不吃!给我砸!砸到她给钱为止!”
混混一声令下,身后三人迅速将几张桌子掀翻。
换着平时,苏蕊早让阿成动手,可今日,没有人阻止他们捣乱。
四名混混也是有些懵,不是说只要掀翻几张桌子,他们就会挨一顿打,然后就会有衙差进来解围吗?
可是戏都已经开始了,哪有中途不演的道理?
四名混混只能硬着头皮不断地打砸店里的东西。
看着他们打砸,苏蕊挑着眉,满眼都是欢喜:打得好,砸得好!这些费用全都能算在账本里,还能给她省下一笔钱呢。
一旁的阿成看着紧捏拳头,他怎么忍受得了别人这样打砸自己辛辛苦苦擦干净和洗干净的桌子啊!
回头一看,只见自家老板娘竟嘴带笑意地看着四人打砸…
阿成觉得不可思议,几步来到苏蕊身边,低声问:“老板娘,还不动手吗?”
“不动,东西打坏的还不够多。”
“什么?”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幕后主使呢!
苏蕊并没有理会阿成,而是继续看得欢喜。
最终一楼一半的桌子都被砸坏,四人越砸越慌。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他们?
不仅店里的老板娘不阻止,就连衙差也没来…
打坏这么多东西,他们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