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宏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女儿,不过犯了点小错,就要送去见官,还美其名曰大义灭亲?
这智商恨底的圆滚滚的小脑袋里,到底塞了些什么玩意儿?
想到这里,盛洛安冷哼一声,“父亲想大义灭亲,我自然不会阻拦,可就算了见了官,我也不怕。”
“孽障,你到现在还不知错!”盛宏伯气得脸色扭曲。
他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被这个软萌可欺的女儿,三言两句怼得怒火攻心。
“我没错,当然不知错!”盛洛安铿锵有力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凭白无故地打人,既然我敢打,那一定有我敢动手的正当理由!”
“理由?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倒是说说你能有什么理由?”
盛宏伯咬牙切齿,竭力隐忍着眼中的怒火。
“理由嘛——
”盛洛安看着盛宏伯的眼睛,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话风一转,笑眯了眼睛。
“那是因为她们活该被打。”
“你个孽障!”盛宏伯胸腔顿觉一阵窒息。
指着盛洛安的手一直在颤抖,怒声道:“亏得刚刚可卿还让我不要打你,看来你今天是非打不可了!管家!执家法!”
盛宏伯朝身后的管家老王伸出了手。
老王连忙跑上来,将一根长约七尺有余,用牛皮精制而成的乌黑色软鞭递了过去。
盛洛安瞧着那根乌黑的皮鞭,脑海中浮现出原身被这根皮鞭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场景,心头顿时怒意横生。
她咬牙,呛声说道:“父亲!以往我被盛可卿欺负的时候,也不见你维护我半分!怎么今日你看到她被打,就心疼得不行,也非要将我打一顿才罢休?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上,还有被盛可卿欺负后留下的伤疤痕迹,你又可曾心疼过?”
盛宏伯闻言,握着鞭子的手抖了一下,但眸中却未见有丝毫愧色。
“你有什么资格来和卿儿相提并论?卿儿有母亲管教,为人知书达理,做事温文典雅,从来没犯过什么错!而你呢,你没有母亲管教,做事毫无规矩可言,身为你的父亲,我有责任教你怎么做人!"
盛洛安心头一颤,瞬间窜起了滔天怒火。
“我有母亲的,是你忘恩负义,把我母亲逼死了,父亲忘了吗?!”
盛宏伯的话外意,不就是说她有娘生没娘养吗?!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他哪来的脸说这种话!
吼完这一声后,盛洛安气得胸脯一颤一颤的。
她知道,这股愤恨的情绪,是原身的残留意识。
想来这些年来,盛宏伯一直在捧渣姐踩原身,导致她心里的怨念越来越重。
“孽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盛宏伯气得抬起手,“我今天就要替你死去的母亲,好好的教训你!”
随即挥起手中的鞭子,就往盛洛安的脸上,狠狠的呼过去!
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苏樱惊呼一声,这一鞭子呼在脸上,她家小姐会毁容的!
而盛可卿和柳如眉,则噙着冷笑,得意的望着这一幕。
就连躲在暗处的宫墨烨,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脚下意识的上前一步。
似乎想要冲上去,替盛洛安挡住这一鞭。
可下一秒,意外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