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作为医生,总不能为了男女有别见死不救不是?”肖牧夕红着脸说道。
姜继农真的尴尬。
她能看得出来。
“要不,我给你说,你来急救?”姜继农想出了一个办法。
“我连穴位都找不准,更不要说针刺多深,你也不怕搞出人命来!”肖牧夕气乐了,“现在还计较那些干啥,再说了,她这胸口跟大腿上的伤疤,你还能有别的心思?”
姜继农无奈,刚才的想法确实过于天真。
只想着男女有别,没有想过其他。
郑峰从楼上下来,看到楼下有一辆开着大灯,打燃火的车,有些诧异,“住了这么久,没有瞧着这车啊,难道是肖牧夕那女人的?”
如此一想,便靠近了车子。
里面没人,整个车里装饰得非常女性化。
“贱人,敢骂老子,老子就开着你的车出去!虽然是破车,至少也省了打车费用!车震应该不错!”郑锋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把手中的包放在副驾驶的位置,包口张开,隐隐可以看到里面厚厚的一叠钱。
“这钱够在兰桂坊玩两次了,老子非得把那贱人操翻不可!”自言自语地说完,郑锋就放下了车子手刹。
“轰~”
轻轻点一下油门,发动机就咆哮起来。
车子猛地往前面窜出一截,吓得罗峰急忙松开了油门。
“操!改装车!这女人也是个闷骚货……说不定……”一边想着,一边小心地驾驶着车子向着外面开去……
“赶紧的!怎么下手?”肖牧夕催促着,“她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弱。”
“掐人中,按合谷,知道吧?”姜继农收起心中的思索,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床单盖住何艳的下身,露出平坦的小腹。
“不用号脉?”
“她这情况,脉象迟缓,单独的寸口诊断已经不够。刚才在下面,就已经在她脖子上的人迎穴上号了,先救醒人再说。”姜继农说道。
肖牧夕表示明白,伸着拇指就向何艳鼻子下方,嘴唇上方的人中按去。
姜继农见此,不由无语。“用指甲,不要怕她疼,一疼,就醒了。等她醒了,再用拇指揉按合谷。”
也不管肖牧夕如何,他则是拿起何艳洁白纤细的手,捏着中指,直接从旁边已经打开的针包里面取出一枚有些粗的三棱针,在酒精灯上旋转着炙烤,随后猛地刺上何艳雪白修长的中指末端,殷红的鲜血冒出来,并且不断扩大。
放下何艳的左手,又拿着她的右手,如法炮制,在左手中指末端,刺了一下,让血液流出来。
“她这情况,不怕她失血过多?”肖牧夕有些不解。
“她这是激怒攻心,又淋雨,内热外寒引起的。放血,是为了让她体内血液循环加速,这样才能逐渐让血液更快流动……”姜继农一边放下手中的三棱针,拿另外的银针,一边解释。
“呼……”
何艳挣扎了一下,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幽幽地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着了肖牧夕,随后才感觉到身上有些冷。
“你刚才昏迷了,姜大夫正在给你施针,你别动。”肖牧夕怕何艳乱动,急忙说道。
“醒了?”姜继农听到何艳醒了,手中对着何艳肚脐眼儿上神阙穴迟迟没有下手的银针轻轻地扎了下去。
他一直都在等着何艳醒过来才下针。
“捏她虎口中的合谷穴,用力捏。”姜继农对松手的肖牧夕说道。
“哪只手?”
“左手。”姜继农一边说,一边又重新取针,在阳关,气海等穴位上施针。
何艳躺在那里,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也不说话。
显然已经知道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面,没有看到郑锋,她也没问。
“这么多穴位?不用艾灸吗?”肖牧夕捏着何艳虎口,问姜继农。
姜继农在何艳胸腹中间挨着密密麻麻地插上了银针。
“这是针灸任脉,任脉总任一身之阴经调节阴经气血,为阴脉之海。足三阴经在小腹与任脉相交,手三阴经借足三阴经与任脉相通,因此任脉对阴经气血有调节作用……”姜继农也不知道是给何艳解释,还是给肖牧夕解释。
或者,何艳胸口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让他有些压抑,说话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到了最后,姜继农又把盖着何艳下身的床单往下挪动,有些穴位,根本无法绕过去,搞得尴尬不已,特别是最下面的会**,更是让人尴尬不已,还是何艳主动把双腿张开……
就连肖牧夕都看不下去。
艾灸时还好,会阴这处穴位,可以直接让肖牧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