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林凡登门拜访时,柳如烟就会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零碎的脚步很是慌乱...
“柳如烟,可否让我进来,这深夜寂寞,你我促膝长谈可好?”
“我保证,我心守纯爱,绝对不会碰姑娘一个手指头。”
柳如烟直接就是一句:
“滚!”
对方的拒绝反而让这个轻浮少年更加的疯狂起来:
“她一定是欲拒还迎!真正的女人都不会把自己表面的心思透露出来!”
“坚持,我要坚持!”
她的心里,始终藏了一个人。
那就是张万年。
整日里,她都呆在闺房,缝制一些小手工,例如手帕,方巾之类的东西。
一想到那个男人,她就会把怀里的手帕抬起看一眼。
他的单纯和用心,还有那种为同伴挺身而出的少年意气,让她一直心动,从未消散。
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为何,自从那次房中别离他就再也没有来过。
或许是因为寻仇,或者别有他因。
她总是不相信这个少年会辜负于自己。
直到去年除夕夜,她在公告栏上看到清风寨覆灭的消息,一个想法从她的心头涌上。
“会不会是他...”
从那天开始,她的心里带着一种期待,也开始了属于自己漫长的等待。
柳如烟相信,总有一天,张万年会来找自己的。
虽然看似清冷,但实际上,花魁是一个专情的人。
十五岁被招进烟雨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很快就被各样的男人盯上,花言巧语,灌酒、欺骗,她早就已经摸清看透。
花魁的身份让她很难被一般的男人碰上,老鸨也十分怜惜这个女人的贞洁,基本上都会想尽办法帮她脱身。
首先进入凤鸾轩就得花上重金,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若是真有人感兴趣,想要对她染指的时候,她都会想尽办法戏耍对方以保周全。
每当那男人要凑过来意图不轨的时候,她都会用“来月事”的幌子湖弄过去。
若遇上几个聪明的,她便会假意主动,茶水杯酒里都会放上迷幻药...就连那把长笛里面,都藏了自保的暗器。
让人产生一种他实际上真的做了的假象。
一到第二天,迷迷湖湖的走出房间,给了钱之后,便什么也都记不起来了。
只有碰上了张万年,她看得出那人的纯粹,情意浓时,她竟也沦陷的深——心甘情愿的交出了自己最珍贵的那一次。
她的脑中不停的重复着和张万年愉悦的每一个场景,越是想起,越发舍不得。
“郎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四月十三,上午。
林凡一大早就来到了烟雨楼,在很满足的吃瘪过后,他带着下人朝着街道走去。
今天,他的心情不太好,最好谁都别惹他。
走在街道上,百姓们都很识趣的让出过道,他们心里清楚,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绝对是惹不起的。
林凡的小手不安的扇动扇子,脸上尴尬的涨红着。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女人究竟是什么心思。
“坏女人!坏女人!”
但他爱这坏女人却又爱的深沉。
正当他沉浸于解释柳如烟为何如此对他的时候,一驾驴车悠悠来到街道的正中。
是张万年一行人。
经过辗转,他们来到了江南城。
车上的大家都对这繁华的城镇景象赞不绝口,而张万年却没有说话,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对面的林凡瞥见这个外来之客,顿时就来了气。
他直冲冲的走到驴车面前,怒指着驾车的男子。
“喂喂喂!你们这帮粗人,怎么回事啊?”
“江南城镇,怎么能容得乡野之人驾驴车肆意乱行呢!”
呼——
后生急忙停车,那驴受了惊吓,没忍住打了一个喷嚏。
“嘶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