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们天生嗜血,热爱厮杀与狂斗,所以但凡是有点经济实力的城池每年都会举行一次大型斗兽比赛,成为城池兽人们一年一度才能看到的盛大场景。
甚至黑岩城还专门修建了一个足以容纳上万兽人的巨大斗兽石场,为斗兽比赛提供观众台,可见斗兽比赛的重要性。
斗兽比赛不仅有娱乐性,也有相当高的竞技性。
更是兽人们快速提升自己地位与实力的一个重要途径。
参加斗兽场,是最简单向城主证明自己实力与价值的办法,安杳心里叹了口气,狼崽崽虽然身负王兽血统,确实一个实打实的草根逆袭式男主。
三天后,斗兽场开幕,黑压压的人群一股脑涌入石场内。
人声鼎沸。
天都要被掀了。
安杳捂住耳朵,避着拥挤的人群走。
烬带着她来到一个观赏性最好的前排位置,他们正前方是一个占地约有上百亩的巨型深坑,恢宏又震撼,难以想象,如此庞大的建筑群居然是可以在原始世界中坐落。
远远的,安杳便听各种野兽狂躁的嘶鸣声,她扭头冲那边看去,不仅有许多浑身腱子肉的高大强壮兽人入场,还有不少兽人一起拉着几头身高近十米的庞大巨兽。
她甚至还看见了上次上次和汩谛尔遇见的那种巨兽恐龙!
“吼吼!”
那些巨兽们双眼猩红,鼻子中喷出一团团腥臭的气体,那声音就跟打雷似的,每走一步大地都在战栗。
离得太近了,太近了……安杳下意识屏住呼吸,小脸发白,那次逃难历历在目,她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绷得很紧。
烬察觉到旁边安杳的异样,将他靠自己拉近了几分,然后伸出一只肌肉分明的有力手臂揽住她的腰,防止她不小心掉下去,“别怕,那些巨兽爬不上来,不会有事。”
耳边人群的喝彩声震耳欲聋,浓郁的血腥味弥散在鼻尖,令安杳从心里感到不适极了,她亲眼看见一头巨兽活生生把一个兽人的脑袋咬下来了,脑浆崩了,而且一巴掌又将人拍成肉泥,这场面真是血腥地令人作呕。
最可怕的是,没有一个人前去阻止,反而周围的喝彩声更加激烈,恨不得让那些巨兽再去咬死几个兽人。
有一些按捺不住体内残暴因孑的兽人直接变换成兽形,跳近深坑里,与那些巨兽搏斗。
野蛮、血腥、残酷……
这是安杳第一次来到斗兽场得到的真实感受。
安杳性格不算胆小,就是普通人,甚至比起寻常女生还要胆大一点,毕竟她很小的时候就敢跟着外公外婆一起杀鸡剁鱼了。
她哪见过这种场面时刻都有人丧命的屠杀场面?
烬注意到她小脸越来越白,唇瓣颤抖着,让人心生怜爱,他不由分说便将她抱起来,越过人群离开斗兽场。
“……咦,你干什么?”看到不少有兽人冲两人这边看过来,安杳脸色微微红,锤了下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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烬低眸看她,剑眉微皱,“那个地方太血腥了,不适合你,我带你回去。”
其实之前,他就不同意安杳跟过来,但是没扛住她的死mai缠meng烂(sa)打jiao。
安杳本来是打算待到烬出场,他肯定会在生死搏斗中受伤,然后她就可以第一时间给他搀扶、治伤、送吃送喝等等一条龙服务,来换取好感值的。
但是一想到方才斗兽场的场景,可算了,她还是先回去吧。
将安杳送回去之后,烬便离开了。
此时距离斗兽场结束还有小半天时间,现在就准备晚餐有些太早了,安杳便把自己前些日子在集市中买的菜种子找出来,本来打算在屋外的菜园子里种一些野菜,日透逐渐西斜,安杳已经将买的那一袋子菜种子全部种完了,伸手擦了她脸上的汗,刚想起身,余光却突然闯入一道熟悉的身影。
少年身姿修长又漂亮,一头火红色的卷曲短发极为瞩目,他身穿一身华丽的宽大袍子,更衬得腰线极瘦,脖子上和手腕脚腕上都带着华丽到几乎有些累赘的兽牙宝石首饰,可以看出此人张扬的性格。
此人可不就是多日没见的狐离?
他正处在自己正前方,只要余光冲她这里一扫,便可以看清她的脸。
安杳心情紧绷到极点,连呼吸都不敢了,他想要第一时间挎着菜篮子离开,但是这样更容易引起对方的注意,而且两人之间距离已经很近了。
她没有时间跑,便正好就着蹲在菜地里的姿势,背对对方,同时发动刚购买的技能[我是一团空气]。
“巫医大人,怎么了?”一旁的兽仆看狐离脚步一顿,四下打量,弯腰恭敬的低声开口道。
狐离抬眸轻轻扫过眼前的菜园,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扫射在安杳的背上,并停留了片刻,令她一颗心如打擂敲鼓,心想莫非少年发现自己了?
幸好他只是单纯扫了一眼,并没有注意到那个正蜷缩在田地里的娇小身影。
狐离摇了摇头,来到石屋前伸手敲门,并没有人开门。
正好季伯路过,“不知司巫大人找我家少主有何事?”
“我想要多换取几瓶上次的膏药。”那膏药确实有去除伤疤的神奇功效,但是太少了,每次只用一点就没有了,上次他派兽仆过来要,那头狼兽却只小气巴拉的给了一瓶,所以狐离这次才亲自过来。
对方看他面子上,怎么着也得多给几瓶。
季伯满脸歉意道,“那些膏药是少主偶然得到的,十分珍贵难得,只有少主才有。”
“但是少主现在不在家,等少主回来,老仆会将这个消息通知给他。”
狐离皱了皱眉,心中流露过一抹失望,随后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前,又朝那片菜地看了一眼,却发现那道身影没有了。
奇怪,是他的错觉吗?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要命!
差点就被发现了!!
安杳回到屋里,心有余悸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一口饮下。
确定狐离离开之后,她才下楼去找季伯,“季伯伯,刚才那个少年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