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侧,是一位青春秀丽的女子。
此女姓宁,名中则,乃岳不群之师宁清云之女,早年不在山上住,十三岁时接上华山,如今才十八,小了岳不群六岁。
她上山后,宁清云颇为喜爱,常带在身边,亲自指教,还让岳不群这亲传弟子为其喂招喂剑。
华山的剑气二宗相斗时,因有宁清云护持着,却也没伤着。
只是,如今这华山,满门弟子就只剩下岳不群和宁中则了。
那场争斗不止是剑宗败了,气宗也败了,败得只剩下这一座华山了。
不过,满门弟子虽差点死绝,但仆从还是有留不少。
所以岳不群跟宁中则倒不会整理不了华山这偌大基业。
当日华山剑气二宗争斗后,可是在这华山上留了数百具尸骸,那状况当真是凄惨可怕,如若十八地狱,这么多尸骸他们二人也收拾不过来,也是门中的仆役帮忙,才收拾好的。
此刻,站在他们二人面前的两个人,一中年男人一中年女人,正是山上仆役的领班。
中年男人名叫雷瞿qu,年四十五,领一众男性仆役;中年女人名叫霍珠花,年四十八,则领一众女性仆役。
“雷叔,不知咱们山上还有多少粮食?”岳不群拧着眉毛问道。
雷瞿恭恭敬敬,不敢怠慢这位“新东家”,赶紧将脑海中的账目都抖出来。
“回掌门,我昨日才点了库房,咱们库房里还有粮食三百石,时蔬菜地十三亩还长着蔬菜,小算一番,该有七石,还有鸡禽一百六十七只,其中公鸡六十一只,母鸡一百零六只。”
“还有公猪三十二只,母猪十八只,另有公羊五十八只,母羊八十只。”
“哦对了,咱们还有耕牛三只。”
“还有狗,黑狗五只,黄狗三只,花狗七只。”
雷瞿一一说清后,才停下来,等着岳不群吩咐。
“嗯。”岳不群点点头。
这份家底少了,当年华山山上弟子便有超过三百,还有山下弟子逾一百人,若是算上记名弟子,还得过千。
只是如今华山山上的菁英弟子皆亡,山下那么大的地怕是都管不住了。
气宗祖师和宁清云也怕岳不群管束不住山下弟子,便直接写出书信,与外界言明华山因时疫而封山,不许山下弟子归山,否则这会这正气堂怕是得闹腾起来。
“霍婶,咱们华山又还有多少银钱可供使唤?”岳不群又问向霍珠花。
霍珠花比雷瞿知礼节,她本就是一大户人家的管事,被宁清云请上华山,本是伺候宁中则的,后来宁中则长大后,宁清云见霍珠花做事确实不错,就将她留在华山,给了她管理华山一众女子仆役的职务。
两人年岁都不小了,还未练过武功,岳不群怕他们无法陪他太久,但能先帮岳不群管理华山渡过这阵南难关便好。
霍珠花一脸正经地说道:“回掌门,华山尚有黄金五百一十二两,白银九千九百五十七两,铜钱五千一百六十二贯,还有宝玉珠石若干,我算不定它们价值几何,所以尚未算入钱财中。”
岳不群听了这些,眉头微微松开。
华山派的钱财门路有许多,一是办镖局,尤其是这陕北地界,因华山派主持此地,黑白两道不敢随意进犯,而商贾车队路经此地,自然就有拜山头之事,如此就可收一次礼金。
除了镖局外,华山派还有其他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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