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
死定了!
白落梅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当场去世。
冒充谁不好,她干嘛要冒充“杀人狂魔”一般的东厂厂公谢飞鸿之妹?懊恼啊,后悔啊!
苍天你他丫的长没长眼,偏偏啥啥倒霉的事都让她遇上?
白落梅在心里盘算,一咬牙心一横,豁出去了,双手一插腰,扬起下巴傲气十足,,“谢厂公你搞清楚好不好,本小姐这是在帮你聚人气,为你攒民望,将来你也好一飞冲天,飞黄腾达啊!”
实则此刻她的心慌的一匹。
她总不能搬出四爷做盾牌,一旦让四爷知道她装病,逃出王府,还在外头冒充谢飞鸿妹子,流放千里还是轻的,只怕连小命都保不住啊!
谢飞鸿一愣,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讶异,怔怔的打量着她。
一时把他整的不会了。
“您瞧瞧现在外头,百姓们哪一个不是在称赞您老为民着想,谁不赞美您老长得帅,心肠好,打抱不平?”
“这都是本小姐的功劳,说不定现在已经有人为您编书立传,将您老的光辉事迹流传四海!”
白落梅一口气把话说完,将脑子里一时想到的话通通倒了出来。
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忽悠再说!
只见谢飞鸿眼中的阴鸷渐渐消逝,白落梅趁他还在发愣,悄悄的往后挪,一边挪,一边还在朝着他竖起大拇指,眉飞色舞的将他从头到尾夸了一遍。
趁他一不注意,白落梅卯足了劲撒腿就跑。
谢飞鸿站在原地,一手搭在绣春刀上,剑眉倒竖,望着她消失在巷口,却不急着去追。
与此同时。
两名身着黑色飞鱼服的东厂锦衣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谢飞鸿身后。
“厂公,是否追?”
谢飞鸿眸子微微眯起,似乎对白落梅产生了几分兴趣,倘若他要动手,白落梅如今已经横尸当场。
京城之内,险些一板砖拍他脑袋,而后又冒充他谢飞鸿的妹子,这丫头,胆子可真够肥的!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
“不必,去查一查她的身份,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谢飞鸿话音一落,两名锦衣卫不约而同应声,消失在巷子。
四爷府上。
白落梅一鼓作气逃回月白居,一路上看谁都像是谢飞鸿,缩着脖子低着脑袋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悄咪咪的正要溜进房间,却听到房间里传来秀云和苏若漓焦急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四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这时候来。”
“落落啊,天要塌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四爷?
要来月白居?
白落梅一听到里边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
刚从谢飞鸿手里逃出来,四爷又要登门拜访?
难道?难道四爷发现她是装病?谢飞鸿认出她来了?
跑路!带着苏若漓远走高飞,找个无人的地方谋生活,也好过被推上断头台人头落地强啊!
好不容易找霍子期谈好了做生意,没想到天不遂人愿。
更何况年芝兰虎视眈眈,一直想利用她对付正福晋,眼下四面楚歌,处处充满了凶险,白落梅已经感受到侩子手在向她招手。
来啊,把脑袋交给我……
一想到电视剧里砍头的场景,白落梅欲哭无泪,抱着脖子疯狂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