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说什么?”
白落梅后知后觉,勉强的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欲哭无泪。
她总有一种对方是在杀鸡儆猴的感觉,这位爷,太狠了!
“爷,妾身只是挨了一剑,妾身能坚持住,能自个儿骑马……”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四爷一夹马腹,喝了一声,骑着马赶回行辕。
上了他的马,还想逃?
小桌子一瞅见四爷与白落梅共乘一马,心花怒放,有戏!今后说不定白落梅还有机会俘获爷的欢心,在王府占据一席之地。
跟着白格格,兴许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行辕之内。
四爷亲自吩咐同行的御医,为白落梅诊治。
白落梅一进入行辕,直接装死,省得与四爷冲突小命不保。
不多时。
御医为她上药包扎,这才来到四爷面前回禀,“四爷尽管放心,这一剑不曾伤到要害,只需要疗养半个月,便能痊愈。”
才半个月?
紧闭着双眼静静躺在床上的白落梅,将御医的话听了去,在心里吐槽。
她被杀手一剑刺穿肩膀,受了“重伤”,怎么着也得疗养一年半载,好给她时间再找机会逃离王府,逃离四爷啊。
“为何她不曾醒来?”
四爷俯身打量了她一眼,眉头紧锁。
“回四爷的话,白格格被刺了一剑,身上原本底子薄,日夜兼程赶身躯疲倦,又受了惊吓,昏迷是正常的,只需按时服药,不会有性命之忧,四爷尽可放心,”御医拱手回应。
放你个屁的心!
他放不放心与她何干,她就想着不惹事,不招惹不该惹的人,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管他有心无意,那不是她该考虑的。
御医一走,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
白落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悄悄的观察周围,刚一睁眼却见四爷就坐在床沿,吓得她慌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祈祷。
守灵啊!
快走快走!
不多时。
疾风来报,刚要开口看到床上的白落梅又有些顾虑的欲言又止。
“何事?”
四爷随手将春凳上的账册拿了起来翻看,面若冰霜,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即便是装晕的白落梅都能感受到他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和浑身戾气。
“回主子,属下刚命人将天清府河道抓了,未曾上刑他便招供,据他供述,朝廷拨付二百万两,其中用于修河堤的不过是二十万两银子,至于蔡永道所言修好的河堤被天灾所毁,全属捏造。”
“另外……”
只见疾风紧抿着薄唇,心事重重。
“说!”
四爷听得正起劲,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不由得微微抬眸,淡然开口。
疾风定了定神,从怀里取出供纸递给他,“主子还是自己看吧,有些事情属下不敢多言,只是这些年来太子行径越发的怪诞,民间颇有怨言,主子如若一直支持太子,唯恐……殃及自身……”
供纸内容与太子有关!
一看到内容,四爷薄唇微微一动,“此事不可张扬,本王自有主张!”
太子哥啊!你可真是糊涂!
明知道蔡永道是八爷的人,怎能将蔡永道及天清府众地方官送去的银子收入囊中,那可是皇帝用于施恩百姓的银子!
他也敢拿,就不怕烫手?
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乱了!
“主子,白格格今日突然为您挡了一剑,会不会有诈?”疾风视线一转落在了白落梅身上,语气中透着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