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族地
凛一如既往的在进行着柔拳的修炼。
木桩上满是她修炼的痕迹,她身上满是汗水,沿着通红的脸流进锁骨,衣衫都湿透,但她彷佛不知疲倦一般。
站起来继续击打着木桩,彷佛这木桩不是木头,而是她内心的烦躁与不甘一般。
终于,筋疲力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
分家与宗家的住处是隔开的,想要进入另一个住所,需要通中间的院子进去。
凛的修炼场在分家,现在她要去宗家。
她呼吸有些急促,走在通往宗家的院子里,身边是匆匆走过的日向分家人。
他们看到凛的样子,也不理会,像是看不到他一样。
只是在她走后,闲言碎语的声音不断。
“明明是个分家,却到现在还没有刻下笼中鸟,真是不遵守规矩。”
“那可是,人家有个好舅舅,是我们的长老呢。”
“可不是,有个好家庭,但还不是分家,总要被刻下笼中鸟的,以后还不是和我们一样。”
“呵呵,也对,侍女始终是侍女,分家始终是分家。”
凛的五感很敏锐,但也是那几个分家谁也没有掩饰的原因。
分家要为宗家服务,分家就要被刻下笼中鸟。
而这些刻下笼中鸟的分家又嫉妒着凛,嫉妒她可以不被刻下笼中鸟,尽管只是暂时的。
凛红着眼睛,几乎是跑了起来。
她穿过小院,走向宗家的住处。
宗家的住处比分家要好,但也不多,毕竟要维持宗家分家一家亲的表面功夫,不敢做的太过。
可在地位上,确实天差地别。
这种精神上的枷锁与束缚几乎能逼疯分家的人,就算是住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不一样还是受宗家的控制。
凛的眼睛红红的,不甘与迷茫充满了她的内心。
她不敢抬头看路边的宗家,想必这些人肯定用看待下等人一样看待自己这个分家吧。
隐隐似乎有嗤笑声,凛不敢有丝毫停留,直奔宗家的大院。
推开门,凛红着快哭的眼睛看向门内的中年人。
“舅舅”
“凛”
日向大长老原本还想训斥谁这么不知礼数,但看到是凛后表情立刻柔和起来,伸出颤抖的手抱住红着眼睛的凛,安慰道。
“凛,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舅舅替你出气。”
长老没有子嗣,只有凛一个后辈,自然是将所有宠爱都关注在凛的身上。
甚至不惜为了他冒犯族柜,将凛刻下笼中鸟的时间延迟。
他想让小凛过上一个快乐的童年,起码有一个美好的回忆。
但似乎现在就连这个童年也不完美了。
“舅舅,我不想刻下笼中鸟”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想起赖光的样子,想到那些分家对自己的闲言碎语,凛觉得自己好委屈。
为什么要刻下笼中鸟,为什么要服务宗家,为什么要有分家和宗家的区别。
为什么?
她满心的迷茫,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黑暗里一个人独自行走,没有一个人能陪伴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独与迷茫。
“我的柔拳比族人们都要好,我能打破族里的下忍,中忍也一定能。
为什么同为一族一定要刻下笼中鸟!”
凛真的很不解,她满心的疑惑与不甘。
她不想要一切都被宗家掌控,她想要成为一只自由的鸟儿,如果真的被掌控,她真的还是她吗。
这无疑直接扼杀了她的内心,将她的一切未来全部抹除。
“对不起,凛,我做不到,只能延迟族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