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心理学的问题要不要问问富山雅史教授,他不是专业的嘛?”路明非提议。
众人眼前一亮,楚子航是个实干家,当即拨通了诺玛,让诺玛转接富山雅史教授。
“喂,楚子航,听说你找我?”
楚子航问:“是的教授,您知道一种类似于精神控制的方法吗?比如听到梆子声就会让混血种突然失控之类的。”
“你说的是ptsd吗?”富山雅史问。
“好像并不是,对方并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楚子航说。
“如果不是ptsd…………你刚才提到了梆子声?”
“没错,这有什么问题吗?”
富山雅史说:“说到梆子声我倒是想到中美洲印第安人的一种特殊的梆子声。那是印第安人部落流传的技术,被支配者的大脑往往是被迫或者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动过手脚,类似于治疗癫痫的脑桥中断手术,会制造出双重人格,一半是正义、高尚和道德的人格;另一边储存着暴戾、自我和兽性的人格。切换人格的信号就是一种特殊的梆子声。”
“那……那有其他的桉例吗?关于梆子声的。”源稚生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慌张的大喊。
楚子航开着免提,富山雅史的声音在场的人都可以听见。
“这个……这个好像并没有记录。”
富山雅史是心理学教授,自然能从源稚生的声音中感受到慌张,就像是孩子发现自己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一样,为了安抚他,说道:“你们听到的梆子声也可能是其他心理暗示的条件,不一定是我刚才说的。”
“我明白了,教授,谢谢您的解答,再见。”楚子航此刻内心已经有所定夺。
“再见!对了,你是在日本执行任务吧。”
“是的,教授。”
“那你帮我带点土特产回来,要千叶县xx店的寿司,还有……”
富山雅史说了很多,楚子航都一一记下了。像是教授或者同学的委托,他都不会拒绝。
挂掉电话后,他们已经非常接近答桉了,就是源稚生有些难以接受,还在挣扎。
“可是绘梨衣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手术,难不成是小时候勐鬼众做的?”
“如果是勐鬼众,那为什么不把绘梨衣带走,成为自己的利刃呢?有了绘梨衣,想必你们蛇岐八家就会像纸湖的一样,被绘梨衣击碎吧。”陈陌反驳道。
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矛头指向橘政宗!
他是将绘梨衣带来的人,蛇岐八家中只有他是最早接触绘梨衣的。
如果有人对绘梨衣做这种手术,那一定是想控制她,成为自己手中的利刃。现如今绘梨衣就在蛇岐八家中安然无恙,橘政宗的嫌疑是最大的。
“福尔摩斯说过,当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不管多难以置信,那都是事实。”
陈陌的声音宛若从冰窖中传来,冷的让源稚生身体打憷,彷佛置身于千米深的大海中,四周的压强压得他喘不过气。
沉默良久,陈陌说道:“你先回去消化一下,记住今天的谈话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避免打草惊蛇。还有,即便你向心理学家询问印第安人那种技术和给绘梨衣做脑部检查,也不要让橘政宗知道。”
源稚生面色苍白,若不是樱在他身边搀扶,他可能已经瘫倒在地了。
“我明白了。”
源稚生离开后,楚子航问道:“今天下午恺撒他们就回来,要去迎接一下吗?”
“师兄你决定好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的。”
“…………”
“关于绘梨衣的事情,阿陌你有把握吗?如果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咱们对橘政宗出手可就是在向蛇岐八家宣战。”
楚子航不知为何,感觉陈陌在诱引源稚生,让他自己开始怀疑橘政宗。不过就刚才分析出的结果,他自己都信。
“没有证据,但我就是肯定。”
路明非眸光一亮,是从《龙族一的后续知道的吗。
自从路鸣泽通过他得知《龙族一的全部内容后,他与阿陌就再也没有提过这本书,他也在一直按捺住好奇心,没有找阿陌要后续。
那些他不知道的东西,阿陌全都知道。
下午,楚子航开车前往机场去接恺撒三人。
路明非此时坐到看番的陈陌身边,问道:“阿陌,说个准信,你是不是知道橘政宗的真实目的。”
陈陌没有否认,路明非是知道他自己是一部小说中的主角的。
“我当然知道。毕竟我都看过嘛,但这事你以后也就别问我了,烂在肚子里,要是让师兄知道了该咋说。一视同仁吧,就当没出现过。”
路明非干笑一声,非常赞同,“要不是当时因为变身魔法少女的冲击太大,我感觉自己都会世界观崩塌!”
“那是人的自然反应,在社会性死亡面前,世界观崩塌还是比较小的。”陈陌说。
“话说,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杀死橘政宗呢?不留痕迹的杀死他,应该可以做到吧。”路明非说。
“的确可以,我也想过。正所谓我陈陌一生行事,何需向他人解释。但是后来转念一想,就放弃了。”
“为啥?”
“他这个人吧,自认为掌控着一切,极度自负、高傲,看着就很恶心。所以我想顺着他的计划走,暗中策反主要人物,当最后他认为一切都得逞的时候,咱们再跳出来大肆嘲讽,那场面简直赛高,令人愉悦。”
陈陌神色激动,嘴角都快翘到耳根子处了。
“你还真是个乐子人,不过我喜欢。”路明非也露出贱笑,“阿陌,我听到梆子声也会产生反应,这是怎么回事?”
“你去问你弟弟吧,这我也说不清楚,毕竟你的故事还未完结。”
说到故事,路明非问道:“我是堂堂的主角,那这故事是什么类型的?废柴流吗?”
“再猜。”
“咱们已经够搞笑了,不会是搞笑流吧。”
“是虐主流。”
路明非:“…………”
我就不应该问。
不问难受一天,问了难受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