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色的官袍,两抹颇有气势的小胡子,整张脸都显得威武森严,只是配上这句偻的身躯,献媚的笑容,就给陆寅一种古怪的反差感。
“你就是北河城皇?”
陆寅问道。
“不不不,小人不是,小人现在只是代理城皇,之前的城皇李大人带人去和那苍河龙宫理论,结果一去不回了。”
“小人本是李大人手下阴差,那天轮到我巡视,所以才侥幸苟活。”
那人赶紧解释,“还望阴使明察!”
阴使?
原来是把我当成下面来的了,陆寅又问,“你这小小阴差,居然敢冒充城皇吸食香火,你可知这是何罪?”
那人面色一苦,如实说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香火是人愿凝结而成,如果我不占了这城皇像,不出三月,就有那妖城皇应运而出,那才是难对付的。”
“再者,我成了这代理城皇以来,也做了些好事,尽力维持城皇庙运转。”
“大胆!”
陆寅呵斥一声,“今日我在上面蹲守一天,来着全是哭求子孙的,你若为城皇,怎敢置之不理!”
这阴差吓的浑身颤抖,还是咬牙道:“非是我不管,而是那掳走孩童的是苍河龙宫的伏波将军,我一个结丹阴差,怎敢与之敌对!”
“若是引来滔天大水,这北河城百姓,无一幸免啊!”
这回答,倒还是滴水不漏。
而且,看其面色苍白,但是双眼清明,搞不好这颤抖的表象都是装的,倒是个机灵的主。
“行了,别弯着腰了,我不是阴间使者。”
陆寅笑道。
那阴差一愣,随即挺直身子,便要发怒,“大胆,你可知戏弄阴差,该当何罪!”
陆寅笑了一下,把手里的令牌晃了晃,那阴差面色一变,压下脾气,但也冷眼看人,“哼,不过一后辈,也敢如此框我!”
陆寅无语,只能放出全身气势,那阴差才正脸看人,“说吧,你来这里想干嘛?”
陆寅收起令牌,走到那城皇像上,伸手敲了敲,道:“本来是打算求援的,现在看来,城皇判官们都先走一步了。”
“哼!”阴差哈哈大笑一声,“求援!老子当初给下面烧纸,就差没把我烧过去了,一个人都没来!”
“发出去的信息也没有回应,我觉得,这附近不是被封锁了,就是信息被那小心眼的苍河龙王劫了。”
“哦?”陆寅收回好奇的手,“如何见得?”
阴差却翻了个白眼,“我凭什么告诉你!”
陆寅笑了笑,把从庙祝那里拿的金银纸钱在他面前晃了晃。
“大..大胆!还敢贿赂本官!”
说是如此,但眼睛却还一直盯着陆寅手中的纸钱。
陆寅把手里的纸钱塞进阴差手里,笑道:“你这眼睛和外表可不太一样啊。”
阴差三下五除二把纸钱塞进袖子里,这才正色道:“没办法,我实力低微,但一开始是真的把自己当代理城皇看的,那伏波将军那我也去过几次,每次都被人打回来了。”
“受了伤,只能用香火修复,但那代价就是,我失去了原本英俊无比的相貌!”
阴差还特意指了指陆寅,“嗯,可能比你还强点。”
陆寅瞪了他一眼,“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