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元的灵魂可不是一个十五岁的人,自然含笑应着:“武郎有何事?”
“我在家中摆了酒宴,请姐夫去宴饮,还有几位先生一同陪着,正好给姐夫引荐。”
“哦?都有那些人?”已将快成为一家人了,招呼也不会拒绝,招呼过来老秦,就要上车辇。
上了车坐好了,老秦屁股一翘,就坐在车架杆上,对着车夫笑了笑,露出一口黑黢黢的他牙齿来。
武臣道:“有张耳老先生,陈余先生,我的一些部将。”
赵元点头:“孔鲋可不是一般人……嗯?”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看到车窗外,孔鲋一个人正在步行,便低声道:“不可对此人无礼,我日后再给你细说,前边停车。”
孔鲋心中正在郁闷,忽然看到一辆华丽丽的马车停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就要从一边上绕开,这还真是一个谦谦君子,换成他人道路被阻挡,定然要破口大骂。
“先生留步!”赵元下车喊道,武臣面色古怪,但是一言不发的跟在赵元身后。
孔鲋左手按剑,右手背负,漠然的看了一眼赵元:“东方不败将军可是要过来羞辱老夫?”
赵元深深一礼:“先生言重了,我虽为山门中人,但是却也对儒家学问颇有涉猎,算是半个儒家弟子,见宗主本应该行大礼,奈何我等都身为人臣,故而不得已与先生言语上争锋,还请先生恕罪。”
孔鲋闻言,果真稍假辞色,还礼一礼:“将军有何事?”
“我与武臣即将有郎舅之好,武臣在家设宴,我见先生形影孤单,故而想请先生赴宴。”说吧,赵元转身向着武臣看了看:“武郎方才对先生言语不敬,还不赔罪?”
武臣只有拱手道:“小可方才言语冲动,先生恕罪。”
孔鲋是真君子,哪里抵得住赵元这般花言巧语?当下拱手道:“岂敢?我便一同赴宴。”
赵元含笑,拱手道:“请先生上车。”老秦砸吧砸吧一口黑牙,搞不明白自家阿郎为什么对这老夫子如此礼遇。
车马再走,车厢中赵元含笑道:“听人说先生于张耳老先生为故交,张耳先生也在宴会上。”
孔鲋摆摆手:“老夫不解,将军为何一力赞同陈将军称王?”
“这个么……”赵元深深一笑:“夫子认为,就算是我反对,陈将军就会不称王了?”
“这——”孔鲋倒吸一口凉气,细细想了想,忍不住叹息道:“言之有理,只是陈胜军从此溃矣!”
赵元学着孔鲋文绉绉的讲起话来:“我又何尝不知?故而另有他谋,唯恐先生不肯助我。”
“不知将军有何志向?”孔鲋眉头一挑,老浊的眼眸里散发出来摄人的光芒,看着赵元。
赵元一瞬不瞬,眼神庄重与孔鲋对视:“在回答先生这个问题之前,我也想问先生几个问题。”
“请讲!”
两人眸光相对,一股恐怖的压力骤然从两人身上传开,一边上的武臣浑身寒毛乍起,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小姐夫和这老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