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求助云中鹤,云锦还在云氏医馆中忙碌着。从外地涌来的病患增多,大多是平民百姓。
云锦看到相似的症状越来越多,直到她将一个病重的孩子救回,才从其母口中得知真相。
“今岁发了洪水,田坝里面淹死了不少人。刚一入夏还没清理便遭了瘟,我家男人说是老天爷发怒。”
面色沧桑的妇女哭泣起来,粗糙的手指抚摸沉睡的孩子。云锦心中最后一丝庆幸也消失了,瘟在任何时代都极为致命。
特别是没有任何防疫和健康常识的古代,瘟疫往往和天灾联系在一起。
云锦扭头看向云翼道:“从今天开始,凡是从外来的病患,另设区域接诊。”
云翼麻溜去做了,妇人吓了一跳。她紧紧抱住孩子道:“大夫,你不能烧死我的孩子,我男人就是被他们活活烧死了。”
“我是大夫,我会治好他的。”云锦语气诚恳,妇人才松了一口气。
小药郎背着一个大箱子来到云锦的面前,他抬头看向云锦道:“师父,东西拿来了。”
“好,从现在开始,我便教你医术。”
云氏医馆发现疟疾横行,实际上疟疾早就在隔壁几个镇子传开。各个镇子的官府开始行动,医官们手忙脚乱。
华亭镇医馆文松让妻子帮脱下衣服,他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妻子心疼的说道:“夫君早出晚归如此操劳,不如辞去医官,学胡掌柜做个富家翁。”
“胡掌柜为父不仁,还想陷害云氏医馆。”文松正色道:“我曾向云老先生请教医术,云老先生从不吝啬。云氏女师出云老先生,为胡掌柜坐堂。胡掌柜不但不纪念恩情,反倒意图陷害。如此不仁不义之辈,我如何学他?”
妻子无言以对,只能将文松医官服放到一边。这时,一个散发的少年走进了里屋,他的手中拿着一卷医书。
“父亲,是疟疾。”少年目光炯炯说道:“父亲勿扰,我从书中寻到古方。”
文松开怀大笑,他点头道:“果真是吾的麒麟儿,你既然有心,明日我便带你去见识一番。”
“多谢父亲。”少年大喜,只有一旁的妇人面带担忧。
第二日,文松带着儿子深入疫区,接诊过几个病人之后,他对儿子言传身教起来。
“我曾向云老先生讨教过,疟疾并不可怕,医书中也有古方能对症下药,只是成片的疟疾会令官府停滞,有不作为的官员甚至闭门不出放任之流。”
少年点头,他恰好看到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女孩,正躺在地上病恹恹的投来目光,心下一软上前就要扶起女孩。
噗嗤,女孩口吐鲜血喷到了少年的身上。少年愣住,文松一把拉住少年的衣服,急切说道:“快去后面跟换衣服,一定要用皂角仔细清洗。”
少年被两个药童带着下去清洗,文松皱起眉头看向面色苍白的女孩。
“奇怪。”文松心中暗道一声古怪,便唤来几个徒弟一同研究病情。
又过了一日,文松本想带着儿子继续问诊,谁知道儿子半夜突发高烧吐血不止,文松被吓了一大跳,他当下意识一种他未曾见过的瘟已悄然传播。
“不好!”文松连忙起身,顾不得妻子焦急的喊叫,便上报府尊。
三日后,各个镇上出现隔离场所,此事已有先例。麻风病让人闻之色变,便有麻风院收治麻风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