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本想请云锦前去治病,自然是恭恭敬敬。见有人敢在云氏医馆闹事,态度还如此嚣张,当下挺身而出。
他目视男人道:“我乃小城县尊,尔等为何在云氏医馆喧闹?”
那男人阴冷一笑,盯着县尊说道:“芝麻大点儿的小官,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县尊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呵斥无礼之徒,男人旁边的中年男子沉声说道:“我等前来寻医问药,谁知这家伙是沽名钓誉之辈,一点本事都没有。”
云锦来到华大夫身前,她先将华大夫扶起,然后沉声说道:“华大夫之前是仁济堂的坐堂大夫,是我将华大夫请到云氏医馆的。”
阴冷男子来了兴趣,他道:“好呀,你就是云氏医馆的馆主云锦吗?我早就听说你医术超群,没想到坐堂郎中竟是如此不堪重用之人,哼,我当云氏医馆是什么好地方。”
云锦当下反驳道:“华大夫来到云氏医馆后,一直尽心尽力救治病患。你出去问问这条街上的人不认识华大夫,哪个没接受过他的治疗。何况两位不像生病的样子,若无需求速速离开。”
四周围观的病患和百姓都激动起来,他们回想起华大夫为他们诊治的场景,当下议论纷纷,对阴冷男子怒目相视。
阴冷男人冷笑一声,眼神如毒蛇一般扫过四周,凡是被他注视到的人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当下闭口不语。
很快,四周安静下来。阴冷男子道:“我觉得自己有病,你云氏医馆能不能治得好?”
华大夫觉得有些为难,他的医术在小城也排得上号,自然能够看出阴冷男人很健康。云锦沉声道:“既然阁下觉得自己有病,定是机体出现了问题。我观阁下白面无须阴气多阳气少,分明是无根之人。”
这话一出,阴冷男子的眼中浮现出怨毒。站在一旁的县尊心中一凛,宦官在什么时候都没有好名声。
特别是小皇帝继位,张进忠进献谗言。利用小皇帝的信任一举把持朝政,朝堂对宦官更是喊打喊杀。奈何张进忠以内厂牵制百官甚至兴起大狱,让不少官员冤死。
不少的地方官对内厂太监恐惧极深,但县尊不在此列。他眯着眼睛看向张郎说道:“内厂?”
见身份被挑明,张郎呵呵一笑道:“既知道内厂之名,你这小小芝麻官也想拦我吗?”
县尊握起拳头道:“哼!狗阉党也想在平安镇做乱,先问问我!”
衙役听到声音之后马上挺身而出,和百姓们一道将两人给围住,张郎没想到县尊如此刚烈,竟不畏惧内厂权势。
“反了!你们这些刁民都想要造反吗?只要我一声令下,也能让整个平安镇化成一片废墟!”
张郎快要被气死,他每次出行那些地方官员哪个不是毕恭毕敬,甚至收罗地方宝物美女孝敬给他,何时见过如此大胆的官员。